“哎呀?打偏了?”曹阔学着某土匪头子矫揉造作一番。
八荒就好像粘在箭靶上似的,誓死要把血玉拿下来,奈何这东西被捆的太结实,细密的小绳子打了好多死结儿。
曹阔心中的箭靶就是面前这个活蹦乱跳的糟老头子,我也不要你命,就是吓唬你,你就说害不害怕吧,左一箭右一箭玩的可欢实了。最终在他累的两臂酸麻,八荒蹦的满身是汗后,宣布连弩试做成功。
正在众人庆贺大功告成的时候,有人来报:“有个自称姓冯的小娘要见庄主。”
“都是你惹的情债。”花想容的手指朝他腰间摸去。
来的不只是冯黛青,还有陵川县主簿杨三秋,他是代表马知县来给曹阔带句话:“不能同朝为官亦是过命的兄弟。”
并且表示铁矿的好处绝不白拿,还顺便带来了呼啸山庄所有兄弟的户籍,并且十分“厚道”的多出一些空白名册,山庄若要增添人手,填好名册送往陵川县衙报备一下即可。
在杨三秋正式引荐忠勇校尉、泽州通课司巡检冯黛青大人后,曹阔依稀明白陵川县为什么不在意他的身份还往死里巴结,看来这丫头关键时刻能靠得住。
“怎么找到这儿的?”曹阔主动开口。
冯黛青冷着脸不理人直接进屋,老魏推了冯小毛一把,这孩子才搭腔:“路上遇到一个姓沈的,跟着一起过来的,说是做果醋买卖的,这大山里出好醋吗?”
沈平义也来了,这回还带着夫人沈凤筠,这就让花想容没了好脸色,她始终记得这个女人用自己送她的面巾偷偷做生意这档子事,吓得蛐蛐儿把手里的帕子都快扯裂了。
柳叶哨里大摆筵席,把冯巡检请在主位,杨主簿与曹阔次之,剩下的不管男女全都安排了位置,因为山里没那么多规矩,印娥有眼色的安排着秀儿忙前忙后非常热情,在大家彼此熟悉之后,杨三秋就盯上了曹阔的果醋。
山西人无醋不欢,对于一种醋的好坏杨三秋自认还是有话语权的,他自进了柳叶哨就被深深的醋香吸引,尝过之后更是对这种新口味赞不绝口,所以一下子就想到了清贫的陵川县,希望曹阔能在扶持一把。
“既然是过命的交情,我也不好拂了杨兄的面子,但这醋我是答应了平义兄弟在先,他这次可是为了年底给宫里采买来的,眼下这点产出实在是不好一分为二,能否容我一段时间,待扩大了作坊在为杨兄分出一些来。”曹阔打着商量的口气。
“我看不如把醋坊建到陵川县去,那里要人有人要地有地,扩大作坊还不是马知县一句话的事吗。”不等杨三秋回话,冯黛青倒是开了口。
她此时正心中有气,为了防止她爹来生事,她星夜兼程跑去陵川县找呼啸山庄的人,结果发现他们在陵川的产业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偷偷转移了。
无奈又找到马知县交了实底,连威胁带吓唬之后领着杨主簿来山庄报信,他却一副爱搭不理的把自己放在席位上不管,忙着做他的生意,明显没把她当个事儿,既然这么瞧不起她这个官老爷,她还真就要耍耍官老爷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