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实在担心,我们不如偷偷摸摸地绕后进去,然后——”星作出挥舞球棍的姿势,“形成、形成一个——”
“两面包夹之势!一个两面包夹之势!(突然的字正腔圆)”
“呵,看到诸位无事,我便心安了。”
熟悉的声音忽然插入了几人的对话之中,转头望去,来者正是景元。
景元依次看了看几人,随即了然道:“我们进去吧,素裳姑娘还在等着。”
然后一进去就看到气喘吁吁的李素裳的嘴硬现场。
李素裳维持着站立对峙的姿态,整个人显得疲惫异常,明显就是一副将要力竭的模样。
“神策府的骁卫…也不过如此…我本以为你一出剑我就得趴下了。”
反观对面的彦卿,手中的剑尖下垂,姿态轻松,只是眉宇间的忧愁之色格外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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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就是放大海了啊。
“没想到…没想到,我竟然能撑到现在。我…我没自己想象的那么菜嘛。”
“那到确实。”桂乃芬带着笑意的清朗之声自她身后传来。“咱们的裳裳超级棒的!”
“雀儿实。”星又故意不好好说话了。“持久性大大增加了!”
“呃,总感觉好奇怪。增加…不应该是这个词吧?”藿藿默默念着这些怪言怪语,最后还是作罢了。
还是落在最后面看将军怎么处理吧。
而另一边的熔炬已经被总是在反复迟疑的彦卿给气的跳脚了。如果它有脚的话。
[你又迟疑!你总是迟疑!对阵实力如此悬殊的剑士,你竟然花费了如此之多的时间。身为剑士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自尊心吗?]
“哇…破防了捏。”星语气淡淡。“什么飙垃圾话时间。”
[…少年,该动手了!只有血才能洗去剑上的耻辱!]
“他不会动手的。”高大的男子掠过众人来到了前方与彦卿对立。
李素裳看到主心骨终于是来了,顿时就松了口气,然后就感觉脚下有点发软。
她倒也不是不明白,彦卿对她确实是放水了。但是就算如此,她也为自己的进步而感到无比骄傲。
能和放水的天才交手那么长时间,自己也不是很差劲嘛!
此时的熔炬见自己的挑唆不成,便又一改风格,采用了之前对付李素裳的那种循循善诱的诱导风格。
它不停用着彦卿最为在乎的事物挑逗着少年人受挫后敏感的内心,然后又熟练地偷换概念,意图驱使着少年对自己的恩师举剑。
[……来吧,向他展示我教你的那些招式,他一定非常高兴看到你的长进……]
呸,糟老岁阳坏的很,谁看到自己的大好孩子被你教唆成这个样子能高兴。李素裳在心底唾弃着这只岁阳。
一想到自己之前也是被熔炬这样叭叭,她就觉得这糟岁阳更讨厌了。
[去用这一剑,向他证明!]
“我…我会…”
“彦卿不会为了向我证明什么而拔剑。我对他有信心。”景元严肃认真地打断了少年犹犹豫豫将要吐出的话语。
“这份自信并非相信他终将获得胜利…而是相信他终有一日会从胜负中挣脱出来,意识到自己挥剑的真正理由——为了快乐也好,为救人也好,为杀敌也好……“这份理由,没有人可以为他寻得,必须由他自己找到。眼下,正是他踏出这一步的时刻。”
景元的话语不重,落在有心之人的耳中却如同惊雷乍起,驱散了暗夜之中隐藏的魑魅魍魉。
李素裳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睛,这句话,对她同样有用。
她不知道彦卿会作何感想,但是至少之前对阵中忽然让自己再次战斗的理由在此刻已经彻底明晰了。
无论是挥剑还是做什么,都需要一个理由。而她李素裳挥剑的理由便是为了救人。
以前是挥剑的理由是因为家传,后来是为了获得娘亲的称赞,再后来是渴望出人头地…
但是在经历了这些事情时候,李素裳已然明了——她会为了素不相识的人挺身而出,会为了保护同伴鼓足勇气。
这不是因为不自量力或一腔热血,只是她想‘救人’。
好吧,其实一腔热血也是有的。
反正,她就是看不惯有人肆意妄为地伤害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