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钟夜的胃口比全村的猪加起来都大,两年下来,村民们的余粮也比从前多了好几倍。
半年前开始,吴莹的病情就越来越不可控,肾功能受损严重,医生说最多一年,要是再找不到肾源,很可能会死。
钟夜原本想让吴莹休学,专心治病,吴莹不肯,钟夜只好在市区租了个高档病房,又找了个私人医生,专门为吴莹服务。
一天几十万的花销,要不是危庸给的那十亿,钟夜只能去抢银行。
值得一提的是,这两年里,老乞丐音讯全无,钟夜都数不清给老乞丐打过多少个电话,又在电话旁蹲守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每次接电话都跟赌博似得,那期盼中轻佻的语气却始终没有出现,好像老乞丐这个人是钟夜臆想出来的一样,压根就没存在过。
吴莹的病再加上老乞丐的莫名失踪,弄得钟夜水喝不下饭吃不下,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这可苦了丁凡和原小六,稍有不对,两人就会挨一顿捶。
钟夜有时候真想不管不顾跑出去将黑锁公司的人杀个精光,这样自己就能正大光明地陪在莹莹身边,可又怕毁了老乞丐的计划,毁了自己心中那一丝希望。
这一天,钟夜和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盯”着电话魂不守舍地发呆。
隔壁的一位大婶找上门来,说丁凡拔光了他们家大红公鸡的毛,还给倒吊在了树上。
“婶婶,它欺负我们家梨花好几回了,我就让它长......”
丁凡正据理力争,冷不丁儿被钟夜一把按在大腿上。
啪啪啪,屁股上挨了好几下,一下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丁凡咬着牙一声不吭。
隔壁大婶看这阵势多少有点心虚,赶忙劝道“骂几句...骂几句就行,可别打坏了孩子。”而后匆忙跑走了。
大婶刚出门,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就一瘸一拐走进原小六家院子“呦?打儿子呐?舍不得下手咋的?你那力道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