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会儿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堂上安静得有些诡异,这让他突然有些局促,但还是在强压之下开了口?:
“李鑫拦着我说不干了,要去参加秋试,他年轻那会儿寒窗苦读十年都没考上,落魄的时候是我让他来做帐房,还给他介绍了婆娘,孩子都生了俩,消停了这么多年突然又说要去赶考,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月九龄毫不犹豫地打断他越扯越远,“然后呢?”
这一打岔,陈元浩果然回归了正题:
“然后我就把他拉到别院好心劝他啊,哎,他替我管了这么多年的账,没功劳也有苦劳啊,我总不能及眼看着他一把年纪还犯傻吧?我眼瞅着天儿也不早了,就让他先回去再好好想想......”
说着他突然停顿,猛地击了一下脑门,大声嚷嚷:
“对,我想起来了,那会儿正好刚过子时。”
当时他被李鑫突然撂挑子的做法气得清醒了一下,抬头望天的时候正好看清了天色。
子时,紫萝的死亡时间就是戌时三刻到子时之间。
月九龄在众人沉默之中出声:
“分开后你去哪了?”
陈元浩一副“这不是废话”的语气说:
“当然是回屋啊,不还有美人儿在等着我么?”
也就是说那时候,陈元浩还不知紫萝已经遇害了。
月九龄蹙眉,“那你回去见着紫萝了?”
陈元浩在众人如炬的目光下僵硬地点头,咽了咽口水说:
“看见了,我一进屋就看到她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还从头蒙到脚,我一看就不高兴了,我这儿还没尽兴她倒睡上了,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没人打断他,而他说到这仿佛又变成了那个粗鲁的陈员外,语气都带着鄙夷:
“正想好好教训她一番呢,也不知道是谁在房里点了香,我向来一闻见那股味儿就困,结果刚碰到枕头就睡着了,睡得死死的,直到清晨被管事叫醒,我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急匆匆地赶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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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瑞闻言皱着眉头,“所以说你从前晚回屋到昨日离开,都没有见过紫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