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真真的,没骗您!我发誓。”
月九龄看他义正严辞的模样,轻笑一声,桃花眸却没有暖意,不解地问:
“她为何要毒死小白鼠?”
那小白鼠是她用来试验李艾杀了李家满门的毒药,除了自己还有临下江南时托付照料的叶碧云,就连给她找小白鼠的顾墨玧都不知道它们的用途,月星儿为何对它们下毒手?
“可能是嫉妒那是侯爷送给您的,又或者是脑子有问题,谁知道呢?”残光撇了撇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您不知道当时那些小白鼠吃了毒倒地抽搐的时候,她竟然还从头上拔下簪子就往它们身上扎,一边扎还一边笑,那声音害得我做了一夜噩梦。”
此刻残光仿佛想起了那夜凄厉得震麻天灵盖的叫声和歹毒的笑声,他十分应景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完了还不忘感叹一句:
“啧,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闻言,屋内一众女子除了月九龄,无论老少都不由地倒吸了口气——谁都没料到小白鼠是月星儿偷偷潜入竹心院毒死的,而且她下毒还不够,竟然还以虐杀为乐?再想到方才她那对月九龄诚恳至极的道歉,一股凉意爬上了脊背,令人不由打了个寒噤。
残光说完才意识到他此刻正跟一屋子的“妇人”共处,得亏她们还沉浸在月星儿的残忍恐惧中,并未发觉他那句感叹有何不妥。
当然,月九龄除外,她眯着好看的双眸,戏谑地看着少年神色逐渐尴尬。
残光内心暗自叫苦,他随口而发时是真的没将未来侯夫人算进去,刚刚抖掉的鸡皮疙瘩重新浮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趁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再次开口:
“而且她脸上的伤也很蹊跷!”
“哦?”月九龄看出他耍的小聪明,但没有戳穿,没想到他平时大大咧咧的,反应倒是挺快,难怪顾墨玧会收他做四大亲卫之一——只要好好调教,假以时日,可堪大用。
残光见月九龄不计较他的失言,便讨好地说出自己的见闻:
“林氏不知从哪找来了个江湖郎中,开始给她治伤的那会儿,天天晚上叫得跟被人抽筋剥皮似的,下人还一盆一盆的血水从她屋里往外端,可瘆人了。”
想起月星儿那约一月的“魔音绕耳”,残光觉得同被虐待致死的小白鼠的惨叫声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谨慎推断,“说不定她的脑子就是那时候坏掉的。”她承受了非人的痛苦无从发泄,便虐杀无辜的小白鼠泄愤。
月九龄对他这番想象力颇为丰富的言论并未发表意见,而是对另一点感兴趣,“你怎么知道她叫得撕心裂肺?”然后在残光凝滞的神情中,笑着又问,“你还蹲过星辰院的屋顶?”
“呃,县主......”
残光第一反应便看向她身后的小蓁,不偏不倚地接触到对方鄙夷的目光,话音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