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与各位大人可以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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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跟着月铭亦步亦趋地进来,月九龄也正好和小蓁费力将尸体翻过来平放在地上,然后意料之中地听到一道整齐的倒抽冷气声。
月铭也不由地愣了一下,随即眉头拧成了一团。
而众人还没从那惨不忍睹的死状回过神来,就听到月九龄问:
“我需要将棋子掏出来,不知哪位大人能搭把手?”
她说这话时面带笑容,语气风轻云淡得仿佛不是让他们去扣尸体的嘴而是弯腰帮她捡个手帕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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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的人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随后眼神开始乱飘,就是不会对上月九龄那弯弯的桃花眸。
屋里陷入了沉寂。
月铭有些不悦地请了清嗓子,然后那个负责驿站的官吏便颤颤巍巍地出列,“呃,小,小的愿为县主效劳。”
虽然听着很不情愿,但月九龄并不在意,而是冲尸体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往后退了一步,将最佳抠棋子的位置给这位小吏。
小吏显然是个“言行不一”的,他磨磨蹭蹭地上前,被小蓁强制戴上了手套,接着手里又被塞了两个棋碗,在众人目光灼灼之下深吸了一口气,猛地闭上眼睛,将手伸向尸体......
月九龄见他憋气憋得脸色青紫,但动作还算迅速,便不再多看,而是对着脸色难看的月铭说: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死者董平确实是被人所杀;凶手先用利器割伤董平的颈动脉和声带,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但并不致死;死因我初步推测是死者在呼吸困难的时候,凶手用棋子堵住他的食道与呼吸道,让他渐渐不能自由呼吸,最后窒息而死。”
她的语速缓慢且声音清冷,很容易让人集中精神。
只是在这落针可闻的屋里,还时不时地伴随着小吏从尸体嘴里抠出沾了油污与血污棋子时发出的“啪嗒”声,实在很难让人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从喉咙里扣棋子越来越熟练的小吏已经从一开始的惊恐到窒息再到麻木了,还能分神听月九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