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很坦然,安抚了江聪的激动情绪:
“无妨,当务之急还是说一说这葛氏吧。葛炳不过一个守场人,怎会入李大将军的青眼,能把儿子送进李府去,是因为他那些奇奇怪怪的丹药,还是别有所图?”
江聪冷静下来细想,且不说李为民不可能轻易被人说服,光是葛炳能与他说上话这一点就说不通。
他也赞同月九龄的看法,“确实蹊跷,可李府上下都在那起投毒案里丧生了,还存活在世的知情人恐怕很难找到。”
当初私生女李艾也是够狠毒的,阖府上下一百多人都死在那场投毒案里了,不然还能询问一些下人,打听一些内情。
月九龄却不以为然地提醒道:
“不是还有幸存者么?”
江聪闻言微怔,但很快反应过来,“你说李建将军?”
月九龄颔首,不轻不重地说:
“他虽常年在军营,但也到底是大将军府长子,又在巡防营当职。”
她这话话没有挑明,但江聪却听懂了。
李为民是把长子李建当继承人培养的,在他跟前应当是毫无隐瞒的。虽然府里多个家丁这点小事不值一提,但按照葛炳说话在李为民那里的分量来看,可不是无足轻重。
而且现任守场人当初是从巡防营退伍的,又恰好地接任了葛氏的巡守职务,未免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