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也是走投无路,听说侯府老管事还在世,这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去,虽然有所收获,但那地方实在鱼龙混杂,去一次太遭罪了,所以他当时事无巨细地问了那老仆两遍才作罢,就为了日后省得再跑一趟。
月九龄闻言颔首,“年纪大了确实不宜舟车劳顿。”
听到这话,江聪松了一大口气——不是想见那老管事便好。可谁知他这口气还没出完,就听见她又说:
“江少卿可否给我一个老管家在贺北县的准确住址?”
江聪神情一滞,眼角抽了抽,“夫人是想?”
月九龄从他难以置信的眼神猜到他在担忧些什么,可她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想起那封没有署名的书信上的内容,迷离桃花眸色深沉,嘴边笑意却更甚,她不缓不急地说:
“老人家虽早已离开侯府,但毕竟早年照顾过侯爷,如今病卧在床,我代侯爷过去探望也是应该的。”
江少卿不傻,一听就知道她有自己的打算,是非见那老管家不可了。
这归根到底是侯府家事,既然月九龄没有坦白的意思,他也不好过问。
权衡片刻后,他还是答应了:
“好,那里路不好走,届时我让去过的手下给您带路。”
“有劳。”月九龄这回到笑意入了眼底,不过很快消散,“对了,此事……我指的是侯爷小时候中毒一事,希望江少卿暂且保密,不要公之于众。”
江聪愣了一下,当年老侯爷就没有对外透露过半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重提也未必是好事,于是尊重道:
“这是自然。”
音落,听见月九龄又特意嘱咐,“也先别告诉侯爷。”
江聪错愕,不对外宣扬能够理解,但连当事人都瞒着,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