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龄自顾自地抿了口热茶,嘴角泛着浅笑,油盐不进地直言:
“所以太子殿下今日是来当和事佬的?”
她再一次成功地噎住了两个男人,林熙之脸沉了下来——要知道林国师素有“笑面虎”之称,这十几年来,慕容赋极少见他沉下脸,而今日,月九龄两句话让他冷了两次脸,已经超过平时一年的拉下脸的次数了。
而院中的氛围也再次凝滞,慕容赋见状,轻车熟路地转移话题,缓和气氛:
“夫人可知这白云寺的由来?”
月九龄心想,还真被自己猜中了?
但面上不显,作洗耳恭听状,“愿闻其详。”
慕容赋瞥了身旁依旧沉默不言的林熙之,自顾自地说下去:
“其实这一开始不是一座庙,而是一座祠堂。”
“哦?”她应得漫不经心,但若是顾墨玧在场,定能发现她捏着茶杯的指节泛白。
慕容赋见她似乎不为所动,继续道:
“是令慈的祠堂。”
茶杯因为被用力握着而颤抖,滚烫的茶汤溢出了杯沿,有几滴溅在苍白细嫩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