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今晚的声音之中带着十分强烈的怒色。

傻子也能听得出来。

“打扰到你们了？”

姜静姝“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乖乖地坐在商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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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什么也不敢说。

商陆整理了一下衣服，沙发枕头盖在腿上。

“没有。”

“这里是医院！”姜今安指责着二人，毫不客气地指指点点，“不是你们家，晚上有值班医生，不用你们守着了，快滚快滚。”

姜静姝第一个落荒而逃。

商陆跟上去，走上前被姜今安叫住。

“你们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商陆狐疑地看向姜今安，“怎么？”

姜今安理所当然地质问：“你不要给你妹妹带一个坏的榜样。”

“我知道，我有分寸。”

商陆是这样说的。

姜今安打量着他，全身上下，从头到脚。

最后摇摇头。

“不信。”

*

姜静姝先一步回了酒店。

商陆定的是双床房。

有点失望。

她拿上浴袍和换洗衣物，跑去浴室洗澡。

商陆回来的时候，水声恰好停止。

姜静姝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她看到了商陆，十分惊喜。

“哥哥可以帮我吹头发吗？”

少女的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浑身上下散发着水汽。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大概便是眼前此景。

商陆同意了，“好啊。”

从前是姜静姝的哥哥商陆给妹妹吹头发，

而现在是商陆给姜静姝吹头发。

仿佛没什么区别。

但一字之差，便相差万里。

吹风机的声音盖过了二人的呼吸声。

寂静的夜晚之中唯有吹风机的声音。

浴袍很大，而姜静姝的身子很瘦弱。

吹风机偶尔吹起姜静姝的衣角，恍惚可见她身上未干的水渍。

吹到一半，姜静姝的头发还未干。

商陆便停住了。

“差不多可以了，我去洗澡了。”

他突然几乎是冲着冲向浴室。

姜静姝手上握着吹风机，有些不解。

明明头发才干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