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宏现在冷汗直流,他忽略了一件事,大族里面,不凡尔虞我诈乌漆嘛黑的糟心事。
杨家现在却不是如此,杨家虽然内部一样有争执,但都还有一定的底线。无他,现在杨家风雨飘扬,不绑在一起,船就有可能沉。
开封和太原关系微妙,相互没有好脸色,但一笔写不出两个杨字。
在关乎家族大事上,他们彼此都能相互体谅。
袭爵这件事,当年他面前这一系出走太原,却并没有脱离杨家,只是离开开封而已。现在想想,这何尝不是为了家族生存,提前做的一种切割。
杨元奇道“怎么?!想到什么了?!你也还没蠢到家嘛。不是看你有份忠义之心,就你这狐假虎威样,早把你按地上打一顿。倒还要问问开封那边,怎么教下人的。”
杨宏浑身一震,直接拜倒“大娘子、大少爷。是我错了,刚才多有得罪。我从小在开封杨家……”
“打住!”杨元奇打断他“你在开封杨家怎么样,不用在我们这里说。你好好办你的事就是。”
杨垣紫这时插嘴“你既然没回去,好巧这几天,关于经营状况,我们有些眉目,你刚好带话回去,要他们别担心,太原会解决这里的问题。”
现在杨宏什么都不敢说,赶紧点头答应“我知道了,太原主母那边,多有得罪,还请娘子少爷带个话。老奴不中用,但终归没有坏心,请主母原谅则个。”
杨垣紫摆手“知道!回去你告诉开封那边。我处理完我母亲的嫁妆,今年会回开封一趟。”
赶走杨宏,杨垣紫轻声叹气。
“我说姐,这不是很好的结果么?你叹啥气。”杨元奇说道,他老姐这是凡尔赛啊。
“杨宏一个大管事都这么想,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想?也不知道开封那边最终会怎么想。”杨垣紫说。
杨元奇顿住“是啊,两家相隔遥远,彼此几乎不走动,仅仅凭着几封信函,这关系怎么能密切。”
杨垣紫摇头:“倒不是担心本家,现在同舟共济,还是担心有心人呀。”
杨元奇在这点上,是出于现代人的判断,在那个年代,血缘远比其他关系来的牢固。
共患难容易,同甘甜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