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珂摆摆手,言语间带着些洒脱:“宫里那几个不够我研究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多见识些于医术有益。”
温清越心下敬佩起来,女子在这世上多不易,能用一技之长搏出名声的更是寥寥无几。
他尝试着开口:“您方才说,阿鸢是您的徒弟?”
阿鸢怎会拜墨珂为师,印象里,阿鸢是不通医术的。
墨珂浅浅“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看天色不早了,街道上渐渐暗下来,她又麻利的背起竹筐,同温清越道:“不早了,我还要去寻个店住,就此别过吧。”
说着从温清越身侧迈过,没走几步,又听见温清越喊她,
“墨太医,若是不嫌弃,就去在下的府邸小住几日吧。”
温清越说着觉得有些唐突,
又解释道:“阿鸢既然和您说起过我,那我们也算是相识了,况且墨太医还是阿鸢的师父,既到了汴州,清越自是要以礼相待的。”
墨珂又看了看温清越,觉得他倒是个温润细腻之人,怪不得鸢鸢以前老念叨,
也罢,她从岭南刚来东南之地,赶路也疲乏的很,就去他府上借住几日吧,侯府待遇可比客栈强多了,
让她这个师父刷一次徒弟的脸。
*
马车轻晃,不多刻便到了平江侯府,
温清越和墨珂刚走进王府,文欢一身深色劲装,自昏暗朦胧中迎了上来。
“侯爷,京城来信了。”
说着将手上的信封递过去。
温清越听见是京中的来信,眉头渐渐紧锁起来,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紧张之感,
看过之后,紧抿着的唇渐渐弯起,双眸微微闪烁,
情绪转换如此之快,另一侧的墨珂倒是有些惊讶,她本是趁着温清越看信的空档打量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