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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越将今日下发的圣旨拿给墨珂,
旨意是让温清越即刻启程回东南,
墨珂看后,面色未动,她早有预料,“他必定不让你在京城呆太久,一来东南倭人的头领未抓住,随时有来犯的可能,二来……”
温清越将话接过来:“二来他怕我私自带走阿鸢!”
墨珂点点头,将心中的疑虑说出:“阿鸢走了已有三日,除了昨日下了个封止鸢宫的口令外,再没别的动静。”
“难道……他想开了?”
温清越思虑良久,
轻皱起眉摇了摇头,那日在朝堂上,群臣威逼,圣驾大怒的场景历历在目,
他与陆迁在宫外传播谣言,说服文臣,为的就是在朝堂上逼他当众允诺将阿鸢撵出宫。
谁知今日上朝时,那些文臣对于此事竟一字不提,甚至在他宣布将止鸢宫封了的时候,还称赞他英明卓然。
就连陆迁,提及此事也讳莫如深,
温清越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下了朝,拉住一向与他交好的文臣刘大人才得知,一夜之间,文臣们家里的长子嫡子,都被打断了腿。
众人这才知道,龙椅上坐的这位,可是个睚眦必报的狠辣性子。
温清双眸暗怒,“我就知道,他一向爱使阴招!”
墨珂手撑着额头,问道:“那你准备何时动身?”
温清越有些颓然,这次回来,他连阿鸢的面都没见到,她虽逃出了皇宫,可却去了与他截然相反的方向,心里涩痛不已。
他突然想起墨珂刚才的话,眼底泛出担心,“墨太医,我总觉得,陛下平静的不太正常。”
墨珂也是相同的想法,
“若按你所说,他就没有打算放手,那阿鸢只怕是……”
温清越站起身,心底沉重起来,不自觉的在屋中踱步。
三天的路程,阿鸢是绝无可能到青阳的,如果这时候去寻她将她带走,定会打草惊蛇,
可若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阿鸢再被他圈回宫里,他又实在不甘,无论如何,他都要为她做些什么。
“墨太医,这一两日我便进宫请辞,回汴州。”
墨珂有些摸不着头绪,面上浮起惑色:“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