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却心意已决,
白日里,她让杨春生发了誓,此生会对花阴好,且绝不纳妾。
杨春生倒是二话没说,目光坚定的发了毒誓,其实有杨阿婆这个慈母在,她倒也相信杨春生是个靠谱的。
明日,她就要和墨珂启程去徽州,去学习,去历练。
过往的一切,都要努力斩断,她要有充足的时间去充实自己,去见见世面。
…
次日清晨,杨春生把连夜坐好的干粮挂在马背上,赶着马车来了小宅门口,
开门的是眼眶红肿的花阴,他一进门,花阴就瞪了他一眼,杨春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把门关上,
走进去问花阴:“怎么了?”
花阴没看他,只将手里的干果收拢起来,进了正屋,
正屋里,沈时鸢和墨珂刚用了早膳,正要拿起行装趁着太阳还没升起时,抓紧赶路。
花阴将自己准备好的行装递给沈时鸢,双眸闪烁着浓浓的不舍,喉间哽咽难掩。
沈时鸢上前抱了抱花阴,嘴角牵起笑意,
言语轻松的同她说,“好好和杨大哥过日子,我和师父日后会来看你们的。”
花阴扁了扁嘴,还未说话,泪先落下,
站在堂中的杨春生更显局促,
门外响起叩叩的敲门声解救了他,他立刻小跑出去开门。
墨珂上前拍了拍花阴的肩膀,宽慰道:“好好过日子,等你以后生个大胖小子,我和鸢鸢回来吃满月酒。”
花阴连哭带笑的红了脸。
沈时鸢柔声安顿:“我留给你的银票是你的傍身钱,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拿出来,明白么。”
花阴点点头。
杨春生去开门院里竟毫无动静。
沈时鸢心里疑惑,
紧了紧身上的行装,率先走出了堂门,
一打开房门,看向门口时,
瞳孔猛的一颤,紧接着,脑海一片空白,双腿无意识的酸软了下去。
门口处,
赫然立着那个高大的身躯,玄黑的衣袍带着肃杀冷冽,就着那双漆黑幽暗的双眸,直直的盯着沈时鸢。
脸上的阴鸷盛怒,
令沈时鸢的周身血液,骤然凝固。
身侧,陈非的寒光剑刃就抵在杨春生的脖颈上,杨春生双瞳闪烁,看向沈时鸢身后的花阴。
院外,黑压压的禁军包围了整个村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