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夜以继日,在距离京城还有两日路程时,船队竟不再前进,沿着一处渡口,停靠在河边。
谢知远从自己的船上撑着小舟上了皇帝的龙船,一头雾水的他准备亲自去问问心思深沉皇帝,到底是何打算。
一打开船舱门,谢知远就看见皇帝穿戴整洁,玄衣黑发,神采熠熠,那样的尊贵冷漠。
谢知远走进去,上下看了一眼皇帝,只觉得他今日穿的这身衣裳,不像平日里的那些锦衣华袍,倒是朴素的很。
他没多想,直接问道:“陛下,这船怎么不走了?不是就两日路程了?”
萧时冕面色青朗,阔步一边朝门口走一边道,
“朕要带阿鸢去个地方,来回得一两日,船队就先这么停着吧。”
谢知远先是点点头,后又大惊失色的问道,
“陛下是要带贵妃单独出行?”
不等萧时冕说话,谢知远想起没多久之前的刺杀,
又道,“陛下可是圣体,切不能抛下禁军独自出行啊!”
萧时冕拂袖回首,笑着道:“你现在倒跟那些言官学的好,啰嗦的很。”
谢知远噎了噎,看见守在门口的陈非正憋着笑,
才知道自己是多虑了,皇帝怎会率然出行呢,定是安排好了的。
他倒是关心则乱了。
于是面上松弛下来,走到陈非面前,趁萧时冕不注意,
一脚踢过去,正中陈非膝盖。
陈非忍痛,没敢惊呼出声。
只用眼神谴责谢家少爷的无耻行为。
谢知远跟着萧时冕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上。
萧时冕回头看了看他,眸色不解,“还有事儿?”
谢知远余光瞥过另一个船舱,眸色动了动,
“那个……既然陛下要出行,那臣守在这里也是无用。”
“不如……臣先回京报信,也好让禁军提前来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