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劝不的。
宛白擦干眼泪,起身拿来药罐,正要给谢知柔换药时,
谢知柔眼睫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紧接着,胸口的疼痛也阵阵苏醒。
宛白又惊又喜,
“娘娘醒了!”
谢知柔没说话,满脑子都是萧时冕刺她时的狠戾,
眼未睁,泪先流。
不止是伤口疼痛,胸腔下的那颗心,如剥茧一般,血流不止。
随着谢知柔的苏醒,
萧时冕也渐渐恢复意识,睁开眼,刺目的阳光争相照进眼眶,他又闭上眼睛。
四肢渐渐恢复知觉,感觉到手心里那只熟悉的小手,
他顿了顿,随即侧过头,看见靠在床榻边上,凝眉翻动书页沈时鸢,
满室光辉里,毛绒绒的额发下,一双杏眸认真的看着书上的每一个字。
从侧面看过去,柔美坚韧。
萧时冕没动,
就这么一直看着她,不想破坏此刻,与她独处的宁静。
幽深的黑眸里,爱意汹涌澎湃。
不知看了多久,
门外,长朔带着古籍和长华殿的消息,悄然走进来,
打破了这难得时光。
长朔刚一走到床前,就看见萧时冕睁开了眼,
又惊又喜道:“陛下醒了!”
沈时鸢立刻回过头,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
口吻了,带了不易察觉的欣喜,
“你醒了?”
“可有哪里不舒服?”
萧时冕没动,盯着她的脸,瞳仁里,盛着她的影子,像是多年未见一般,带着极为凛冽的念。
大掌更加用力,定定的瞧着她。
一夜未睡,她的脸色有些泛青,
他动了动身子,抬手轻抚了她的脸颊,
问道:“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