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朔端着碗汤药轻手轻脚的进了寝殿,
手里还拿着药盒准备给皇帝喝药。
萧时冕接过药碗,一口闷干。
长朔拿着纱布正要给萧时冕包扎手上和胸口的伤,
可皇帝却丝毫没有准备换药的意思,
长朔一时束手无策的呆立在一旁,
萧时冕目光幽幽的半靠在床架上,神情似有不满,
“贵妃呢?”
长朔恍然大悟,
“贵妃还在青梧宫,奴才立刻去请!”
说完,一刻都不耽搁,立刻往殿外走,却在殿门口看见了刚踏门而进的沈时鸢,
长朔如蒙大赦般迎上去,
“娘娘可算回来了,陛下……啊不,奴才愚笨,不能给陛下换药,还是娘娘亲自动手吧。”
沈时鸢无奈,将长朔手里的药瓶和纱布接过来,
进了寝殿。
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正将自己的中衣脱下,精壮的身躯裸露在空气中,那个骇人的伤口,就那么显示在沈时鸢面前,
沈时鸢的脑海里,止不住的浮现出那日,萧时冕克制自己手握利刃的场景。
手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他的手长得很好看,消瘦而修长,骨节分明,现在的掌心里,密布着狰狞的伤口。
沈时鸢没多说话,
坐在他面前,动作轻柔的将旧纱布换下,
萧时冕没动,漆黑的眸子盯着她认真的神情,
只觉得,她的动作好似比前几日更加轻柔。
换完药,
沈时鸢给他系好衣襟,
萧时冕怕她又要走,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神情不满的控诉道,
“阿鸢要是做大夫,一定是个不称职的。”
沈时鸢瞪圆了双眼,粉唇微张,
“为何?”
萧时冕冷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