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凤一掌拍在桌案上,双目阴沉,“父亲怎会勾结先帝的党羽?”
音落,她回想起那日,父亲提议重新扶持萧建宁的事情。
心里猛的一跳,
难不成,是因为父亲先和萧建宁的人接触过,才有了后来的那番谋算?
陆之凤越想越怕,泛白纤长的手指紧攥住那截断笔。
若此事是真的,那他陆家,岂不成了逆臣贼子,一个谋逆的罪名,就已经够抄灭全族了。
一侧的兰茹见陆之凤红着眼沉默不语,又嘟囔的骂道,
“还不是那沈贵妃的枕头风,不然陛下怎会如此对待娘娘和陆家。”
“陛下还带她宴赏朝臣和北燕使团,这不是抢您的风头么!”
陆之凤听完,竟呵呵笑了起来,沈时鸢风光无限,她陆府却要遭此横祸,当真是可笑,
时至今日,陆之凤终于知道,她和父亲当真是押错了宝!若当年,他们陆府选择了萧建宁,如今绝不是这番场景。
陆之凤恨的浑身发抖,双眸赤红的盯着一处,
兰茹见她的模样,心里有些害怕,暗骂自己蠢,怎么能在这个关头上将此事告诉她,主子被关了十几日,心里已是烦闷不已,怎能再受此刺激。
兰茹后悔不已,正琢磨着寻些说辞,安抚安抚。
怎料,刚才还满目猩红的陆之凤,转眼间就恢复了平日里的淡定沉稳,
兰茹疑惑不已,
“娘娘……您是想到了方法?”
陆之凤双眸忽明忽暗,冷冷道,
“我陆府执掌陆家军多年,一个兵符能代表什么?陆家军的男儿认得是陆府,是带他们挣军功打天下的陆家!”
“陛下想用一枚兵符就收走十万陆家军,也要问问我陆家同不同意!”
一番话说完,兰茹心里也有了底气,
她问道,
“那我们要怎么办?”
陆之凤瞥了兰茹一眼,反问道,“父亲只传进来这个消息?”
兰茹蹙眉,忽的又想起来一句,
“府里人还说,让娘娘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兰茹想不明白,
而陆之凤一听便懂,她的语气渐渐森然,
“他萧时冕的天下既然是我陆家帮着打下来的,那我陆家,也有收回的权力!”
他不仁,就别怪陆家不义!
陆之凤眯了眼睛,迸发丝丝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