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一把拉住王惊蛰的胳膊,语气凝重:“等等!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王惊蛰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
月光下,花柔精致的面容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气,更添几分神秘。
“我虽然被困千年,但作为灵鬼的直觉还在,那魂妖出现的蹊跷,消失的也蹊跷,而且……”
她顿了顿,眼神锐利地扫过惊魂未定的王月,“王月,她有问题。”
王惊蛰心头一凛,他并非没有怀疑过王月,只是事发突然,他来不及细想。
如今听花柔这么一说,之前忽略的细节顿时涌上心头。
王月尖叫的时间点,魂妖出现的时机,还有它逃跑的方向……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王月从房间里拉出来,一路狂奔下楼。
刚到一楼大厅,就看到张文柏、李礼和黑仔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还好,只是受了些伤,并无大碍。
王惊蛰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正要上前查看他们的伤势,却见花柔脸色一变,猛地指向大门外——“又来了!”
王惊蛰一把扶起张文柏,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袭击了你们?”
张文柏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喘着粗气说:“两个……两个脏东西,一男一女,像是……像是那对被害的兄妹!”
他特种兵出身,体格强健,此刻却虚弱不堪,可见对手的厉害。
“兄妹?他们怎么……”
王惊蛰心中疑惑,按理说,魂妖已被花柔击溃,这兄妹俩的阴魂应该得到解脱才是。
“那女孩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男孩一直护在她身后,他们身上怨气很重……”
张文柏断断续续地描述着,眼中还残留着惊恐,“那女孩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像是……像是骨头!”
一旁的李礼也挣扎着坐起来,补充道:“可不是嘛!那小丫头片子凶得很,手里拿着的好像是自己断掉的手指骨,"
‘’跟飞刀似的,嗖嗖的!还好我带了爷爷留下来的符纸,不然今天非得交代在这儿不可!”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符纸,一脸肉疼的表情,“这可是我爷爷压箱底的宝贝,就这么浪费了……”
“符纸?你还会画符?”
王惊蛰有些惊讶,之前只知道李礼跟着他爷爷学过一些相术皮毛,没想到还会这驱鬼的手段。
“略懂,略懂。”
李礼摆摆手,故作谦虚,但脸上的得意之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那小鬼虽然凶,但到底道行浅,被我的符纸一吓,就缩回去了。‘’
"不过……那男孩儿邪门得很,好像不怕我的符纸,力气也大得吓人,要不是黑仔拼死护着我,我这条老命就……”
说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仔,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王惊蛰这才注意到黑仔,它静静地躺在地上,呼吸微弱,身上似乎也有伤痕。
他连忙蹲下身子,检查黑仔的伤势。
忽然,花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恐:“他们……他们又来了!而且……比刚才更强了!”
王惊蛰猛然抬头,只见大门外,两道模糊的身影缓缓浮现,一男一女,正是张文柏描述的兄妹二人。
不同的是,这次他们的身影更加凝实,怨气也更加浓重,
尤其是那女孩手中的指骨,散发着幽幽的绿光,仿佛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