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禄寒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这么晚才回来,还知道家在哪?”
夏宁雪愣住了。
他居然一直坐在这?
还故意不开灯?
她迅速调整情绪,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周先生还没睡呢,难道是在等我?”
今日不慎触怒了这位冷面男,她自然地等他怒气消散再说,人在他人屋檐,她尚需隐忍,斗不过,总得避其锋芒。
“等你?”周禄寒眸光如霜,“你何德何能让我等候?”
夏宁雪轻笑不语。
他起身逼近,目光落在她脸颊未消的淤青上,心中暗骂自己,何须内疚?此等女人,即便消逝,他亦无愧于心!
他冷笑,“我以为你不敢再踏足此地,原来,是为了财富与陆少夫人的头衔,竟能如此隐忍?”
言语间,满是讥诮。
仿佛夏宁雪在他眼中,不过是个贪慕虚荣之辈,而他,确是对这类女子深恶痛绝。
夏宁雪浅笑盈盈,直言相告,“是啊,我未曾领略豪门风光,一朝成为周家少夫人,自然……呃!”
周禄寒指节分明的大手猛然扼住她颈项,将她猛然推向墙边。
腰部撞击的痛楚让她额角渗出细汗,颈间的力道几乎让她窒息。
夏宁雪望进他眼底,那里是冰冷的决绝。
他,真的动了杀心!
蓦然,眼前这张脸与那晚身影重叠,他神色微变,眸光转冷,终是松开了手。
重获呼吸的夏宁雪剧烈咳嗽,手中银针蓄势待发,未料他竟如此轻易放手?
此男若生于古代,定是暴君无疑!
毕竟,身心有缺之人,心灵往往扭曲,此类“病例”,医学典籍中屡见不鲜。
周禄寒捏住她下巴,眼神幽邃,透着森森寒意,“认清你的位置,别以为使手段让老爷子领进家门,便能稳固这少夫人的地位。”
言罢,他未再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夏宁雪心中冷笑。
这位置,她本就不屑一顾!
她在意的是妈妈的遗物遗产,外祖母的病……还有他,周禄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