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青铜尖头的位置没入了脊椎里。举起看了看,如果甩的过于用力,这短棍一定还是会脱出来。又用通玄柜子里的布条,将头锤从脊椎根部一直缠到了短棍的根部又打了几个节,确保甩的时候不会轻易的脱落。
张三路将柜子里的散碎银子也装在身上,又从柜子里拿了个包袱将头颅包上背在背上,才出门找去找夙庆或者邱明他们了。
沿着道观找了一圈,却一个人影都没发现。
“果然都是幻觉吗?一个人都不见了。”张三路的惆怅来的快去的也快,昨晚的经理既然难以置信,就把它也当做幻觉就好。
张三路又从厨房找了些干粮,一并装在包袱里挨着自己的头,还有空调侃:“可莫要自己一个头偷吃了干粮,且还有我呢。”说着哈哈笑了几声,从点燃的灶里抽出了一根木柴,一路边走边燃,又将各房的灯油都推倒,最后将整个道观都点了起来。
最后来到大殿前,点燃了殿上的泥塑木像。
火光中,木像的轮廓仿佛随着火焰扭曲起来,它们似乎在火海中挣扎,试图保持其庄严的姿态。木像表面的油漆和色彩开始在高温下剥落,露出了底下的木质纹理。火焰吞噬着木质部分,发出噼啪的声响和诡异的嘶鸣。
火光冲天,将夜空染成了一片橘红色,浓烟翻滚着升腾而起,与黑暗的夜空形成鲜明对比。道观的飞檐翘角在火光中若隐若现。火焰在风的助长下迅速蔓延,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张三路不知道为什么,默默地看着正在往外冒着浓烟的道观,然后郑重拜了几拜。现在回想,竟像是冥冥中有谁引导他离开那恐怖神秘的山中似的。
浓烟滚滚摇摆直上,包裹着观内的所有阴暗和诡异,消失在明亮的天空中。
张三路仰头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背着装着头颅的包袱,腰挎长剑,转身向着远处的下山的小路走去。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张三路的心情又开始向好的一边转变。“我感觉我的病情又好转了呀。”
背后烈焰吞噬的道观,在天空中仿佛摇曳出了扭曲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