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箫说着,跟着叶时来到厅内,坐在椅子上后,看着下人端来的茶水,装作无意的打量着厅内。
“二哥这府里的装饰摆置颇有些简单啊。”叶箫打量了一圈后,笑着看向叶时说道。
“那些终究都是外物,不如简单一些,自己看着也清净,”叶时道,“再说了,像你我这等身份,也没必要用一些珍宝来装饰门面了。”
“说的在理,二哥这等境界,让九弟佩服,今日到二哥府里,真是受教了!”叶箫叹道。
单从叶时说的这话里,挑不出什么毛病,听上去真的像是已经看透了世俗眼光,追求大道至简的道理了。
如果不是对叶时心有怀疑,那叶箫真的要佩服这位二哥的境界了,可是如果叶箫的猜测都为真的话,那这些话就值得琢磨了,也许做成这个样子就是为了给外人看的,符合他一直以来低调的行事风格。
“九弟最近做的事才让二哥佩服,”叶时谦逊的摇头,“二哥近年来虽然甚少出府,可是对于九弟最近的表现也是有所了解,各种消息传遍了金安城,甚至传到了大武各地,云州平叛,出使大林,斩杀大魏皇子,这一件件大事,真是让人畅快。”
“二哥过誉了,”叶箫道,“都是朝廷将士的功劳,九弟不过是跟在后面摇旗呐喊。”
“不必如此谦虚,”叶时笑道,“只是你少时,二哥也曾跟着去欺了你,如今长大了,想想以前那些旧事,甚为惭愧,还望九弟莫要与我这做二哥的一般见识。”
“都是孩童时代的不懂事,二哥不必挂在心上,”叶箫摆手道,随即又叹了口气,说道,“说起这事,倒是没想到三哥会这么做,九弟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他,少时他欺我这么厉害,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却不知道是哪里做的不好,居然让他下了如此手段。”
叶箫这话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观察着叶时的反应。
却见叶时也是一脸惋惜的表情:“老三他太贪心,手段也太狠,都是自家的亲兄弟,就算是看着九弟有哪里不顺,也不至于会走到这一步田地,莫说是你,就是我们这一帮兄弟看着,也觉得痛心不已。”
顿了顿后,叶时又叹道:“不过他有今日的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老三那一波人,现在折腾的天怒人怨,据说他那个舅舅魏骄,纵容地方都督烧杀抢掠,把整个并州搞得乌烟瘴气,被父皇处死也是自己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