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四点啊师父?”
周义兴奋的问道。
“轻财以聚人,律己以服人,量宽以得人,身先以率人。”
周义一边小声重复着魏渊的话一边认真的思索着。
“当兵打仗是用脑袋来混饭吃的营生,光靠嘴巴去宣扬忠诚是靠不住的。你的弟兄如果连饭都吃不上,你还能指望他们能够为你卖命吗?正所谓财聚人散,财散人聚。水泊梁山的宋江文不及智多星吴用,武更是比不上豹子头林冲。但是为何他能稳坐梁山的第一把交椅呢?因此他是“及时雨”,乐善好施,仗义疏财,因此才得到了众人的推荐,这就是轻财以聚人。”
“哦!徒儿明白了。难怪师父给军士们开的饷银如此之高。而且还要隔三差五的改善军营的伙食了。这些措施都是在散财聚人啊!”
“不错,接下来说说这律己以服人。咱们的军营中既然制定了规矩,那我这个总兵就必须带头来遵守。古人说说的律己无声,不怒而威就是这个道理。”
“嗯,确实。一支队伍如果连将军都无法严于律己的话,那手下之人必然是不会心服口服的。上行下效,长此以往则军心必然涣散。”
“量宽以得人这点就有些难度了,都说要有容人之量。可在现实生活中,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成为那个‘肚里能撑船’的宰相呢?昔日楚汉相争,西楚霸王项羽虽有力拔山兮的气概,可是却仍旧难以做到包容下属,他心胸狭窄,英布、范增等人先后离他而去。反观其对手高祖刘邦待人宽容,允许部下犯错,甚至能容下一错再错。最终荣登大宝,君临天下。”
听到这周义变得沉默了,他想到了李自成。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周义能够成为一方诸侯,到时候李自成前来投靠自己的话,那他会放的下全家被杀之仇吗?周义扪心自问,他知道自己是做不到的。即使是表明上的原谅他都做不到。
“最后这个身先以率人嘛...”
魏渊看着眼神有些发呆的周义停下了叙述。
“徒弟?”
这时周义才猛地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徒儿失礼了,刚刚在思考师父的话一时没有回过神来。还望师父见谅。”
“呵呵,我不是说过了吗?与为师相处不必如此多礼的。对了,这最后一条是身先以率人。你应该知道为师的用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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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师父,徒儿知道了。这些军士以前从没有接受过师父您的魔鬼训练,刚刚接触可能会难以适应,叫苦连天。进而甚至会产生抵触情绪,可是如此师父身为总兵在训练中身先士卒,一马当先,与军士们一同流汗受累。这样的话身为下属的军士们定然会倍受鼓舞,欣然的接受训练项目,从而达到更好的训练目的。”
“嗯嗯,不错!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好了!时间差不多,继续组织弟兄们训练一会儿就散了吧!”
周义从魏渊身上又学到了如此多的知识,自然是高兴的不行。他精神饱满的再次投入到训练中去了。
望着周义离去的背影,魏渊转了转有些酸疼的脖颈。天边的火烧云灿烂而耀眼,魏渊望着天边陷入了沉思。其实他之所以如此卖力的训练还有一个深层次的原因,他要通过自身的卓越的实力来确立自己在军中的绝对权威,因为只有将士们崇拜他、依靠他,才能够无条件的服从他。
正当先锋营的将士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拖着匹配的身躯走进营房之时。南阳城方向一匹快马直奔军营中而来。只见从马上翻身下来了一位身穿衙役服装的官差,来到营房门前,原本这位官差平日里很是飞扬跋扈的。但今天当他站立于威武严整的先锋营辕门前,威慑于一种军营中特有的肃杀气氛,说话也变的很是客气起来。官差朝门前站岗的军士拱了拱手,满脸堆笑的说道:
“劳驾这位军爷,小的是南阳知府衙门的差役。奉知府大人之命请魏总兵入城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