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采集到的淫羊藿数量并不多,自己用了一些,又给了一位朋友一些,现在几乎所剩无几了。
想必您也知道,中药铺那边正以十块钱一两的价格进行收购。按说十块钱已经很多了,但关键在于,即便再多的钱,这种草药也难以轻易买到。
其实,在您刚才询问的时候,我差点就想撒谎了,想说自己不知情,没见过这种草药,心想这样您或许就没办法了。
然而,这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我当时采集时并没有刻意隐瞒他人。如果您四处打听,迟早会得知我采集到了一些。
到那时,如果知道我采到了不说,那脸面可就不好看了。
所以啊,我对您一点儿没有隐瞒,该说的全都说了。”
何东福一旁静静的听着,他听出了涂志明话语里的实在,也听出来涂志明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好处呗。
“志明啊,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想要淫羊藿很简单,一会儿那堆旧玻璃必须随便我拿。”
何东福听言愣住了,就这么简单?
转而他明白过来了,放声大笑了起来。
“行了志明,这次算我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涂志明呲着牙也笑了,说这么多废话,为的就是这句有用的话。
既然升官儿不是他想要的,卖钱又不值当,那还不如干脆做个人情呢,谁知道啥时候就用上了呢?
之后何东福带着涂志明挑选了玻璃,这年头的人的确精细,公家单位卸下来的玻璃不是扔在地上,而是整齐的收拢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听何东福说可以敞开了拿,涂志明自然不会客气,拿着麻袋就装了半麻袋。
玻璃有棱有角,半麻袋实际装不了多少,装完后涂志明试了试,顶多也就六十斤左右,并不重。
仓库里出来和何东福约定好明天过来送淫羊藿,供销社也没去,骑着马径直就回家了。
反正明天还要来,那时再从容不迫的买呗。
到时候马的身上是空的,还能多装点儿东西。
大红马:你礼貌吗?
库管员看着仓库角落剩余的玻璃满脑袋问号,自己眼睁睁看着那小子只装了了半麻袋,可这玻璃怎么好像少了一麻袋呢?简直奇也怪哉。
随即她又想明白了,肯定是摆放方式的原因,就像为了应付检查,把大箱子摆在外面显得东西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