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血型可不是乱判断的,必须我这样的专业人士才行。
要是大家胡乱输血,那可是有生命危险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大家伙。”
之后涂志明又给海兰花处理了头部的伤口。
头上的伤口已经干涸,涂志明用酒精擦去血痕,重新上了药包扎好,又给开了些调理身体的药,这才作罢。
此间事了,海老大用板车把闺女拉回了家。
这么一打扰,下午过去了一半,涂志明也没法去大队练枪了,干脆就躺在家里一边盘狼牙,一边看小人书。
秀芝喂完鸡和鸭,慢慢爬上炕,盘着腿坐到他身旁,拿起兔子皮开始缝手套。
涂志明好奇地问:“不是买了手捂子吗?咋还缝兔皮的啊?”
“兔皮的更暖和呢。”秀芝说,“你买之前我就开始做了,都做一半了,总不能扔了吧。”
秀芝的声音有点低,似乎心情不太美丽。
涂志明放下狼牙,伸手抓住秀芝的小脚丫,笑呵呵地问:“咋啦媳妇?感觉你好像不太开心呢?”
“没有不开心,就是觉得海生姐姐有点可怜!”
涂志明点点头说:“是挺可怜的,脑袋上开那么大口子,也不知道她男人咋下得去手。”
“她命不好,没遇到好人!我妈说女人嫁人就像第二次投胎。
嫁好的能享福,对你也好;嫁不好就挨打挨骂,吃一辈子苦。”
涂志明坐起来把秀芝搂进怀里。
“哪有那么夸张呢?两个人好是相互的。
说起命好,我觉得自己命最好。
出门随便一捡,就捡到个又漂亮又贤惠又善良又温柔的媳妇,你说我命得多好?”
秀芝大白天被搂着,心里像有只小兔子在乱跳,脸一下红到了耳根。
她假意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开,就乖乖顺从了。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
“比我说的还好呢!”
秀芝忍不住笑了,笑靥如花。
傍晚时分,海生来报信,说海兰花醒了。
吃过晚饭,贾老六和郭谝子来了。
郭谝子被冻得直吸鼻涕,气呼呼地骂道:
“特么的,下了五次网,别说大鱼了,连条鱼毛都没弄着。
真是奇了怪了,我俩啥都和昨天一样啊,怎么就不上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