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安小六怀揣铁尺,手拿铁链,带着六个帮闲,径直去了林宗泽他们村子。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整个村子里,只剩下这两天一直装病的鲍祥丰、在家养伤的李应全,还有就是王恩祖的浑家王杨氏。
因为前日,王恩祖他们从山洞拉了两车谷子回来,趁着天气好,王杨氏打算把谷子舂成米。
用铁链把不停大喊大叫的鲍祥丰锁了之后,安小六一脚踹开门,把躲在木屋中的王杨氏拖了出来。至于他为什么带走王杨氏,却放过了李应全?主要原因还是李应全身上的刀伤,安小六担心把他拖走,假如他死在半路,太触霉头。
把人拿了,吓唬吓唬村民,自己捞点好处就行了,真要是弄出人命,反倒是给自己添麻烦。
新宁州,城外
陈展云出了城门,往城外的流民聚集地走去,身边跟着一个牵着马车的小伙计。马车上装了两石粮食,这是陈展云特意从城中粮铺中买的,打算送给林宗泽他们。
几日前,分道扬镳时,在陈展云的强烈要求下,林宗泽才告诉他,“大锤”楚文勇在城外的铁匠铺。所以,回到新宁州的铺子后,陈展云打算,在州城内最好的酒楼“青云楼”,摆上几桌席面,算是正式感谢林宗泽他们的解救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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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民村
“六爷,六爷,不好了!那个妇人上吊了!”一个帮闲惊慌失色的跑了进来,匆忙间差点被门槛绊倒。
“上吊?”安小六的脑子里一片“嗡嗡”声,“你们干了什么她会上吊?”安小六一把推开帮闲,抬脚便往偏院的粮仓走。
上午把人带到文昭象家里后,安小六便把鲍祥丰、王阳氏,锁在了文昭象家的粮仓里。
鲍祥丰被铁链锁在粮仓南面,林阳氏则被麻绳绑了手腕丢在粮仓北面。
晌午时分,文昭象特意让两个家丁,端来半个煮熟、切开的猪头、一大盆盐水煮黄豆、两坛水酒,外加一大盆当做主食的番薯、芋头。这些是他给六个帮闲准备的吃食,那半个猪头,算是犒劳。
匆匆赶到粮仓里,安小六一眼就看到王阳氏的尸体挂在房梁上。
看着尸体上凌乱的衣裳,几乎被撕成布条的裙子,王杨氏的死因,安小六心中隐约已经猜到几分。
怒火中烧,安小六扭头,冲着躲在粮仓门边的帮闲们大喊;“你们干了什么?一个大活人上吊,你们都拦不住?”
帮闲们全都低着头,眼神闪烁,没一个人接话。“说啊,都哑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气急败坏的安小六,冲着离他最近的帮闲就是一脚。
“六爷,六爷,不关我事啊!”被踢的帮闲一脸的委屈,然后抬手指向旁边两个样貌有几分相似的同伴,“六爷,是曾大他们兄弟俩干的!”
“麻子,你个不要脸的,难道你没干?”被指认的曾大满脸愤恨的反驳。
“六爷,六爷,是曾大他们兄弟,喝了点酒,趁我们不注意,进来把妇人给糟践了。”此时的安小六才明白,原来是帮闲们,趁着酒劲把妇人糟蹋了,羞愤之下妇人选择了上吊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