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开着车，他也会时不时看虞莺莺一眼，就怕她出什么状况。

主要是虞莺莺太安静了。

被他抱上车的过程中，她安安静静看着他，看着特别乖。

等他把她放在车上，系好安全带，她立刻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他也觉得她很省心。

但她一直安静着，他就担心了。

白皙纤细的女生就那么乖巧的睡着，除了随着车身晃动一下，甚至连最细微的动作都没有，不像是睡了，像是死了。

江贺脑海中掠过一系列类似“喝酒猝死”，“酒精中毒”等惊悚词条，眼神越来越凝重。

刚好碰到一个红灯，他一个急刹停下车，连忙伸出手指放到虞莺莺鼻底。

感觉到她在呼吸，他脸色终于好看一些，松了一口气。

但他这一口气，似乎又松得太早了。

车子快要开到A大的时候，他再次扭头看向副驾驶的虞莺莺，突然对上一双水雾蒙蒙的眼睛，不由得怔住。

虞莺莺脸颊绯红，眼神不见往日里的清冷，伸手扯着他的衣摆，声音含糊地喊他，“江贺……”

“干什么？”

“想喝水……”

江贺想也不想道：“忍着！”

虞莺莺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但看向他的视线中却带着一点点委屈，甚至有点点控诉，仿佛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江贺又看了她一眼，莫名头皮发麻，心生愧疚。

见鬼了！

“行行行！前面有个便利店，我给你买水去，你等着！”他妥协，没好气的低骂，“虞莺莺，我真是欠了你的！”

“嗯。”虞莺莺的要求得到满足，不介意他的态度，反而甜甜一笑。

江贺“啧”了一声。

车子靠边停稳，他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能被白使唤。

看着仰脸看他的虞莺莺，他问道：“想喝水？”

虞莺莺点头：“想。”

江贺无情道：“再笑一个，不笑不买。”

虞莺莺歪着脑袋思考片刻，几秒后忽而杏眸一弯，露出一个笑，乖得不行，甜得不行。

没想到她会这么配合，比清醒时候乖多了，江贺轻轻“靠”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