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该被打入冷宫,可有仁德皇帝作保,太皇太后才勉为其难饶恕了她。
曹太妃顺理成章母凭子贵,大摇大摆住进慈宁宫。
少帝独自一人住在养心殿,每日早晚都要去慈宁宫和仁寿宫给两位长辈请安。
元进皇帝登基不久,仁德皇帝的身体状况突然恶化,太后看着行将就木的仁德皇帝,忍不住终日以泪洗面。
“陛下,您今日感觉如何?”
太后坐在床沿,轻轻抚摸仁德皇帝的额头。
仁德皇帝明白她的心思,这女人什么都好,唯独野心勃勃,比男子还要强悍。
“皇后……哦不,太后。”
他低声说道,“已经够了,我老了,可你还年轻,你该去做些别的事情,而非整天依偎在我床沿,嘘寒问暖。”
“陛下,”太后一时改不掉敬称,惊愕问道:“臣妾不过身为人妻人母,除了侍奉夫君,教养子女,哪里还有别的事可做?”
“有,”仁德皇帝一脸疲惫,深凹的眼窝泛着黑气,“景裕还是个孩子,曹贵人又毫无主见,与太后相比,根本没有半点处理家国政务的才能。”
说到这里,太后心中一酸。
明明皇权近在咫尺,可一夜之间就天翻地覆。太子没了,皇帝倒了,她成了无人问津的弃妇。
“我不放心啊!”仁德皇帝直言道,“母后年纪大了,容易被人蛊惑。柏清玄年轻气盛,恐怕野心不止于此。”
“陛下说的是,只怪臣妾当时未有做好防范,才让他大干快上、直上云霄。”
皇后拿起帕子,按了按眼角。
“别哭,你还活着,就是柏清玄最大的劫。”仁德皇帝愤慨道,“太后,我想请你做一件事,你可愿意帮我一把?”
太后泣声说道:“陛下,臣妾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您要臣妾做什么不可?”
仁德皇帝伸手握住她指尖,一字一句叮咛:“我要你想办法接近曹贵人,今后和曹贵人一起好好教养景裕,切莫让皇权旁落他人!”
皇后双瞳一颤,面上立时露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