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们今天就来三号法庭听审啦!
序审法庭嘛,围观群众主要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顶多偶尔提供一下写作证人读作真凶的观众供检辩双方自由发挥。阿尔格尔还是第一次来等候室呢,抱着亚历山大先生东张西望,意外在自动售货机发现了小型手拧礼炮,瞧那包装可精致了。一位老夫人是听众席常客,退休在家闲着没事干就靠看审判打发时间,见孩子们扒拉在售货机上大惊小怪,笑眯眯告诉新人,作为合格的气氛组,如果被告被判无罪,大家就会拉响礼炮给自己找点乐子(划掉)为对方庆祝。
“今天的控方是牙琉检事呢,别看那位小哥才十八岁,从去年的出道战开始他就没输过啦。”老奶奶投币买下四个礼炮,热情地给帅气小伙和三只幼崽一人塞了一个,“虽说这次估计是用不上了,不过第一次听审总得拿点纪念品回家吧?礼炮可是法院的人气商品,瞧,把手那里还画有官方授权的Q版徽章,我看看啊,哟,小姑娘的是律师徽章,两个男孩子是法官,小哥开出了限定款检察官,运气很好啊,刚好可以凑个迷你法庭出来哦?”
“哇,好棒!我要把律师徽章带回家送给爸爸!”美贯开心地举起礼炮转圈圈。
中原中也兴高采烈:“阿尔你看,售货机还有卖法官配套的小槌子诶?”
“买。”
小金主言简意赅,从布偶嘴里掏钱的动作格外潇洒帅气。
兰波拒绝不能,默默把礼炮还有劳德君雨露均沾的法官槌收进大衣口袋。这司法系统真完蛋啊,搞周边盲盒是吧,异能谍报员冷漠拿出钱包,同样完蛋的还有中原君的审美,明明法院模型更有趣,而且还实用,以防万一必须给孩子们备上——这是在以防什么万一啊你醒醒!
法警通知入场,老妇人的座位距离大家很远,她道过谢,心满意足抱着最新出品的魔法学院版法院模型挥手道别,劳德家则提着满满一口袋法院盲盒从另一个入口进场。这个角度意外地好,对面是座椅高高在上的光头法官,低头能看到汗流浃背的被告大叔,牙琉检事在席位上与辩方律师唇枪舌剑,证据一样样摆出,随着气氛组尽职尽责的吸气议论声,曲折离奇的真相逐渐明朗。
被告中村在死者信田社长那里借了高利贷,眼看还款期限将至,谈判破裂,信田警告再延期就爆破中村的通讯录。中村不肯在亲朋好友面前丢脸,一怒之下抄起桌上的小刀连捅八刀,信田当场死亡,中村丢下凶器换了身干净衣服迅速离开。
没过多久,信田的秘书藤野小姐催债回来摸黑拿退烧药,迷迷糊糊滑倒摔进尚且温热的血泊,惊恐发现社长死了。藤野同样欠社长一大笔钱,前几天喝醉还跟男友在人来人往的小食摊上大声埋怨,说想杀了社长。她担心自己报警不方便,再加上高烧和受惊过度,稀里糊涂之下竟然决定先跑再说。
雨宫先生、也就是孩子们口中面包阿姨雨宫麻美的独子,按照约定来接生病的女友秘书小姐下班,在楼下看到对方全身是血落荒而逃的可怕画面,想到女朋友的醉话,他战战兢兢上楼,信田先生居然真死了。雨宫先生人都傻了,小情侣感情甚笃,他拼命安慰自己女友这么做一定是被社长逼的,努力收拾现场,把凶器小刀捡起来擦掉指纹,伪装成入室抢劫的假象,完事不敢在命案现场多待,更忘记自己把带血的公司钥匙随手丢衣服口袋里了,浑浑噩噩下楼不知该怎样面对女友,索性回家喝闷酒。
雨宫夫人能在战时独自养大儿子,是何等精明强干的女人。雨宫先生回来后一反常态醉酒睡下,老母亲心存疑虑,收拾外套时发现了金融公司的血钥匙,连忙开车摸到办公楼,发现尸体。她以为是儿子为女友杀了人,崩溃愤恨之余决定替两个年轻人顶罪,仔仔细细把办公室清理干净,带尸体回面包店,打开空调混淆案发时间,又在第二天上午以大扫除为由闭店一天,挑准商店街人来人往最热闹的时候拿出尸体靠在窗台,假装搏斗中误触自动窗帘的开关,像模像样演了一出谈崩杀人、夺路而逃的戏码。
好家伙,这剧情也太百转千回了吧?!
直到法官爷爷一锤定音宣布被告有罪,牙琉检事表示将以妨碍公务、侮辱尸体等罪名起诉做错事的那些人,大家意犹未尽离开三号法庭,美贯都还处于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到底听了什么”的恍惚状态。美贯如此,阿尔格尔就更懵了,抱紧亚历山大先生机械地跟着人群往外走,试图理解什么叫“爆通讯录”——这不完全还停留在故事开头吗——至于中原中也,小朋友被牙琉检事展示的证据链征服了,什么新鲜的刀伤不致命、致命的是旧刀伤啦,什么用鲁米诺试剂在社长办公室找到大片血迹啦,中也只觉得用空气吉他为犯人送去有罪判决的检察官先生好帅!即使检察官黑眼圈都快长到太阳穴了也很帅!他以前最多在御剑叔叔的办公室看动画片,原来御剑叔叔他们的工作这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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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也要当检察官帮助大家!”赭发幼崽抓着礼炮大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