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仪道,“确实很唐突,身体还没好就跑出来,出来也不知道披个披风,你和我,你哪一头都没顾好。”
“殿下恕罪......”
楚乐仪看他那自责的样子很可怜,又说了一遍,“把手给我。”
这次瑥羽放上去就没有再抽回去,会凉到她的,但他没办法不顺从,怕挨训。
汩汩的热度从她手心传到他的手指。
她的手掌细腻而温暖,又在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
瑥羽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抬起头,目光跟她的视线交汇,一刹那整个身子都开始发热了。
他想逃避,“殿下,我给您吹笛子吧,我还有家乡的曲子没有给您听过。”
“另一只手,也拿来。”
瑥羽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把笛子搁在一旁的案几上,把另一只手也送了过去。
两只手都被她包裹住了。
好暖,好软。
他的脸很热,几乎不能抬头。
垂着眼睛看床榻上的衾单,
看花纹,看颜色,看材质。
“坐在这,跪在地上凉。”楚乐仪眼神看向榻上,往里让了让身子,让出个很大的空来。
“瑥羽穿着外衫,脏,不能坐您的床榻。殿下,我这样就很好。”
楚乐仪一生放纵不羁爱逗人的毛病是管也管不住,张口就来,
“那你把外衫脱了来我被子里吧,这样就不脏了。”
“呃......”瑥羽不得不又对上她的眼眸,呼吸加快,不知道该应还是不该应。
他心里的阻塞感好像不是想反抗,而是害羞!
这怎么能!
听到她催促,“快点,我等不及了。”
瑥羽不再跪了,老老实实坐在她榻边。
坐定时,整个人显得放松了一些,依然保持着恭敬的姿态,手还被她握着。
“殿下,我还是这样坐着吧。谢殿下体恤。”
楚乐仪佯装不满意,捏了捏他的手指。
“今天某人还说还什么,会听我的话,结果呢,要不就是说了不听,要不就是只听一半。
这年头,承诺真是不能随便信了。”
说完她还“啧”了一声,表达她的揶揄。
逗着他实在太有意思了,楚乐仪就想看他窘。
可没想到的是,榻边上少年短暂的愣了一下,就抽出手,开始解衣衫上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