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大王把成蟜派了过去,中间隔着一条大河,消息传递不及时,多等一天,王翦心里就多一分不安。
捞军功,恢复爵位而已,大家都明白。
王室宗亲是可以有特权的,大家也明白。
现在成蟜去了邢丘,这不仅是折磨他,更是在折磨王翦啊!
“但愿公子能够坚守城池,撑到大战结束,不让赵军抵达大河北岸,就是最大的功劳。”
王翦多年不变的平和里,多出一抹凶狠之色,“只能最大可能地斩杀赵军,减少公子的压力。”
…
“哈哈哈!”
“痛快!痛快!”
“憋了这么些天,老子都快憋死了,这一仗打的,真是全身舒坦。”
一处林子里,李信带着逃出来的几十个韩军,停留下来。
他们要在这里,等候大部队赶来。
“要不是将军,我们韩人什么时候能打这么痛快的仗?”
“是啊,是啊!”
“将军带着我们一人双马,奇袭赵军后营,这场大火少说要烧死几百个赵人。”
“可惜了,咱们人太少,人要是多一点儿,就把整个赵营全部烧掉。”
李信打断几名韩卒的臆想,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道:“若是人多,我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出来。”
“之前听人说韩军战力不行,天下倒数,今日一见,”
数十名韩卒齐齐看过来,凝视着李信,有期待,有兴奋,有紧张…
李信不留情面道:“今日一见,果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