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按住有所意动的司马尚:“如你所说,抵抗外族是每个华夏人的使命与义务,所以我不能答应你的第三个条件,我要活着的李牧,是为了让他北击匈奴,横扫草原,荡灭四周夷族,护卫我华夏万世太平,若是他心高气傲,不听秦王令,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嘶!”
司马尚疼的嘴角一咧,不禁发出声音。
上一秒,还对成蟜的大义敬佩不已,下一秒,他就扇自己几个耳光。
低头握住伤口,一个挨一个的死结高高地聚在他的手背上。
布条的两端,则是在成蟜的故意报复下,系成一个蝴蝶结,勒紧在他的伤口正上方。
“司马将军,从此刻起,你是自由的了。”
“不过,为了你,也为了李牧,我想你一定不会联系他的吧。”
成蟜低着头,认真地替司马尚擦拭着剑上的血迹。
用不着成蟜的提醒,司马尚也知道不能联系李牧,他带领秦军作战的消息若是传回赵国,对本就处境不佳的李牧毫无益处,还会生出许多祸事来。
前些日子,李斯手起盘落,整块石头打磨的棋盘,瞬间砸开了赵使的脑袋,白花花的脑浆混着血汤流了一地。
他也是这么说,若赵使活着回到赵国,将司马尚存活的消息带回去的话,赵王一定会迁怒李牧,甚至在郭开等奸人的蛊惑下,诛杀李牧。
此刻,再次听到成蟜说类似的话,司马尚不得不怀疑,这件事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陷阱。
据他所知,成蟜不是个热心肠,更别说为敌国将领着想。
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无利不起早...
司马尚回首看着认真擦剑的成蟜,这才注意到对方今天来的太早了,不符合成蟜平日里的行为习惯。
可是,利在何处,他还没有发现。
他是与匈奴打过仗,有经验,而秦国也不缺乏有经验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