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恨苏承,也恨极了秦沧阑!
甚至,他更恨秦沧阑!
他要得到兵权,要将苏承狠狠地踩在脚下,要让秦沧阑睁大眼睛看看,他偏心的亲儿子……最终都是个什么下场!
他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好过!
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的秦江,策马抄小道冲苏承追了过去。
拥有秦沧阑给的坐骑又如何?苏承骑术不如自己,对地形的熟悉程度也不如自己——
身后的禁卫军冷冷看着秦江与纵入林子深处的苏承,面无表情地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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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这里有马蹄的脚印。”
苏祁指着大树下的一块湿润的泥土说,“怎么脚印好像分道扬镳了?一路正往南,一路往东南,哪个才是叔父的?”
苏承是他们几兄弟的表叔,可几兄弟不约而同地全将那个表字去了。
“东南。”苏小。
“你怎么知道?”苏祁疑惑。
苏小小指着泥土上的马蹄印道:“这边有几个马蹄印记最深。”
苏祁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叔父今日骑的是姑祖父的马,那匹马比寻常马儿健壮,马蹄印也最深。”
这个小表妹,观察很入微啊。
苏祁道:“从马蹄印来看,两队人马分开了,叔父暂时是安全的。”
苏小小沉思道:“不,分开了反而不利。”
四人一起时,弓箭手不便下手,可倘若分开了,先杀秦江,再杀苏承与另一个同伴……
或者有最坏的一种可能——两个禁卫军是一伙儿的。
那样苏承就当真两拳难敌四手了。
能从苏陌手里逃走的高手,不是只学了一个月武功的苏承能够对付的。
苏祁听了苏小小的分析,也是脊背一凉。
是啊,禁卫军是由大皇子管辖的,他能安插一个心腹,自然也能安插第二个。
早先苏祁盼着秦江死,这会儿倒是希望秦江能活着,至少帮着叔父承担一点伤害,否则二对一,叔父太吃亏了!
他蹙眉道:“走!赶紧追上去!”
另一边,苏承追上了那只白尾狐,只不过,那只白尾狐异常狡猾,苏承几次险些抓住它,都让它从手里逃走了。
秦江其实离得不远,他能听见苏承与另一个禁卫军的动静。
秦江感觉到自己身后的禁卫军越来越远,他回头道:“你跟不上就别跟了!一会儿我来这里与你会和!”
对方的手下意识地往腰间一送:“知道了。”
秦江转过头去。
是错觉吗?
刚刚那个人……在拿弓?
秦江策马走了几步,狐疑地再次回过头,谁料那匹马上竟然没了禁卫军的身影。
秦江的心莫名咯噔一下。
下一秒,一道暗影笼罩而来。
他抬头,禁卫军出现了自己上方的树枝上。
对方何时施展的轻功?自己竟毫无察觉!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为何要——
禁卫军手持长剑,对准秦江头顶的百会穴狠狠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