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气氛凝滞,康熙爷沉吟片刻言道:“谕宗人府,敏妃丧未满百日,诚郡王胤祉,并不请上即行剃头,殊属无礼,着宗人府严加议罪。
王府事务官、长史等人,不行规谏甚属可恶,命人将其锁拿在案,从重治罪。”
处理完这件事,皇上起驾回宫,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后,宗人府宗正等人议奏,对诚郡王的处置办法。
皇上思虑一番,从宽革胤祉的郡王头衔,降为贝勒,事务官、长史和身边的一等侍卫,俱革职,鞭一百,准其收赎,侍郎只革职,也就是虽然丢了官职,但可以花银子不挨打的意思。
“皇阿玛既然已经下旨,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你莫要再多想,今日之事你也有不对之处,往后不可如此冲动。”
皇上念着儿子的面子,没让胤祉在弟弟面前低一头,只是降为贝勒,这惩罚并不算重。
但圣旨已下这件事就算到此为止,胤祥心里不服也没办法,四爷只能宽慰他几句。
“我明白的,四哥。”胤祥失落的低着头。
这段时间,悲伤的情绪挤压在心里,不能表露,无法排解,让他十分压抑。也正是因为如此,看到三哥剃头后,他才会怒气爆发。
他知道母妃去世,对别人来说无关紧要,但他作为儿子,不能眼睁睁看着,任由别人轻贱额娘。
四爷叹口气,知道胤祥伤心,不是三言两语的安慰就能好的,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回去好好休息,自己也要出宫回府了。
消息传回府中,知道这段历史的妍清,虽然不知道具体日期,现在事发也不惊讶。
正院,福晋打算开个家宴,给四爷接风,顺便提一提顾氏和海氏的事情,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只能暂时搁置。
……
九月十二,西林觉罗府忙的不可开交,知道自己回去也帮不上忙,妍清就没着急回去,直到下午才坐车出门。
她就不去凑迎亲的热闹了,只要能赶上行礼就好。
西林觉罗府今日宴请的宾客并不多,只有家中的亲戚,鄂大人朋友和关系好的同僚,新郎官鄂尔泰的同窗好友等。
没有因为女儿是侧福晋,上赶着巴结皇子、重臣,也没让因为四贝勒而想要攀附他们家的人进门。
妍清进府见过额娘,和几位长辈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傍晚,鄂福晋和鄂夫人坐在上首,一对新人立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