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琼从一位长辈那里得知消息,匆忙带了银钱和身份文牒从家里逃出来,才避免了被当成妖怪烧死的下场。
天大地大,不知道该往何处去的朱琼,跟随行商来到京城,原本准备到寺庙中暂时存身,却不幸遇到劫匪,不仅钱财全部被抢光,还差点丧命,晕倒在路边的水沟中,被去庄子上的鄂福晋和妍清所救。
得知朱琼女扮男装,妍清还以为会是什么乔装逃婚,千里寻亲一类的戏码,却没想到实际情况比她想的更加狗血。
朱琼无处可以栖身,除了自幼读书识字,跟着家里学习经商,没有别的可以谋生的手段,经商需要本钱,她已经身无分文,别说经商,就算摆个替人写信的摊子,都拿不出买笔墨纸砚的本钱。
妍清和鄂福晋商议后,聘请朱琼给她做先生,每个月交束修,朱琼也可以攒些银子以后生活。
朱琼学的是君子六艺,虽然不能教妍清女红、女戒,但教导琴棋书画是没有问题的。
“……身份文牒上至今还是男儿身,因此不能嫁人,担心被人发现,也不好和别人来往太多,朱先生便一直住在城外,身边只有一个下人伺候,我额娘三五不时会派人前去探望。”
“朱家人办事属实荒唐。”知道朱琼是女子,不可能和妍清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四爷忍不住吐槽。
朱夫人糊涂,重男轻女,将女儿当做儿子养也就罢了,朱老爷和老夫人更加糊涂,二十年都没发现朱琼的真实性别,就这样还做生意,怕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吧。
“是,朱先生学问不错,不过她的身份不适合今贝勒府当差。”鄂尔安还记得四爷刚刚说过的话。
“如此说来是不太合适。”不用鄂尔安说,四爷也知道她不适合教导苏乐,“不过既然是予宁的先生……衡庵,你拿着爷的名帖去官府走一趟,帮朱先生将身份改过来,也免得以后再有麻烦。”
“奴才替朱先生谢主子的恩典。”四爷居然真的愿意帮忙,鄂尔安起身谢恩。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由玉佩引出的家常聊完,鄂尔安重新说起正事,除了瓷器的事情,他今天来还有一件事,烧制红釉需要用到铜,每次用量不多,但常年累月下来也不是个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