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二娃子我一颗心悬着放不下,慕姑姑见我沮丧着脸回到参将府,不由得担心上前询问。
“浅浅,你脸色看着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见到二娃子了吗?”
见慕姑姑担忧的神情,我扯出一个笑,牵起她的手扶着她坐下后才道。
“姑姑别着急,今天人太多我并没有看见二娃子,明天我再去打探一下。”
“好,辛苦你了浅浅。”
“自从来了帝京,除了你阿爹的病,我最担心的就是二娃子和寻乐,不知道这俩孩子现在是什么处境。”
“之前在池南村离得远,想着有关这俩孩子的事可以缓缓,现在他们与我们在一个地方,我这心就平静不下来。”
慕姑姑秀美的眉微微蹙着,似乎有道不尽的愁。
这时外面传话的小厮道:“夫人,之前来给舅老爷看病的寿康坊来人传话。”
我与慕姑姑对视,眼底都有喜色闪过。
“快请,快把人请来,叫小翠安排人奉茶。”
慕姑姑激动起身,头上的步摇钗环来回晃动,这两天刚学的贵妇礼仪统统抛开,拉着我出门就往大厅而去。
大厅里寿康坊来传话的人是个药童打扮的少年,他恭敬行礼,说他主子和我们是旧相识,只是近两日病人多离不开身,明后天会抽时间来拜访我们,到时候再给慕阿爹看病。
我和慕姑姑眼底满是疑惑,待询问他家主子姓甚名谁时,药童只是笑着摇头不做回答。
将药童送走,我与慕姑姑也没多纠结,既然是老相识,到时候见了便知,只要慕阿爹的病能有治疗的希望,我们就不枉来京城一趟。
晚上王诚毅带来消息,说明天皇帝要在宫内设宴席给段将军接风洗尘,邀请名单里面五品以上的官员以及家眷都有涉及到。
听到这个消息,慕姑姑脸色白了一瞬。
“毅儿,宫里的规矩娘是一点都不懂,而且近两人学的礼仪娘还没理明白。”
“我就不去了吧?怕给你丢人。”
听了慕姑姑担忧的话,王诚毅安慰道:“娘,别怕,他们都知道我是寒门武将,礼仪这方面欠缺些没什么,我的同僚们从来不会在意这些细节,他们都是豪爽的个性。”
“至于那些言官,他们平时没事都会揪人错处,不理会他们便是。”
“娘仪态本来就端庄,这两日学的东西别人也就揪不出您什么错处,不用担心。”
“我请了宫里教习礼仪的女官,晚点让她给娘和浅浅补习一些宫里的规矩和行礼仪态。”
听了王诚毅的话,我惊讶的指向自己道:“我也要去吗?”
“当然,你也属于参将府的家眷,主要是你机灵,跟在我娘身边能随机应变,她一个人应付不来。”
看着王诚毅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有一种一拳打他脸上的冲动。
翌日我被小柠叫醒,精神状态十分不佳,昨晚来的女官十分严格,我和慕姑姑受了不少罪,最后也只能勉强得到她一点点认可。
我如一个任人摆弄的木偶,由着小柠给我梳装打扮,自己则眯着眼打盹。
盘好繁琐的发髻,迷迷糊糊间只见小柠把平时我戴的木槿花白玉簪放一旁,从另一个盒子里取出新的簪子。
她拿着的盒子我只觉得有些眼熟,里面装着的是一件十分低调且不失奢华的簪子。
与沈君之送我的簪子不同,更明确应该称为叉簪,簪身由黄金打造,款式做的是白鹤展翅立于梅花树上,白鹤和梅花用的都是上好的玉,且颜色相应,红梅白鹤,一眼就惊艳了我。
“这簪子是?”我困意顿减,开口问旁边的小柠。
“小姐怎的像不认识这簪子似的,这是你带来的呀!”
“我吗?”
“对呀!我收拾小姐进府时的行礼,有两个首饰盒子,这个簪子就在其中,因为今天要进宫,且红梅白鹤簪比较适合宫廷宴请的场合,于是奴婢就把它拿了出来。”
听了小柠的回话,我才隐约想起跨年前收到两个来自帝京的物件。
“另外一个盒子装的是什么?”
出于对王诚毅送礼给我,我却忘了打开的愧疚,赶紧追问小柠道。
“是一个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