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不会有事?这样不够,我需要药和更有营养的东西。”李寄秋咬咬牙,决定把最后一张王牌甩出来,“你知道教团吗?我有关于他们的情报。”
听到“教团”这两个字后,秋凌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如猎鹰般锐利的双眼逼视着李寄秋,“不错,我就知道你还有事情没说。如果你接下来的话分量足够,那我向你保证,药的事好说。”
李寄秋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神使关于永久性灰雾的骇人理论告知了秋凌。当然,他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声称自己是被教团掳走做了苦力,然后在机缘巧合之下无意间听到两个高阶教徒聊天提及此事。
还好,秋凌对李寄秋在教团里的身份也没有过多追究,只是让他把关于永久灰雾的事复述了两遍。然后又问了些教团生活的方方面面细节,例如每天要做多少次祷告,祷告的内容有什么不同这种只有亲身经历才会知晓的事情。
李寄秋明白对方是想靠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问题来验证自己是否在撒谎。于是他把自己代入了那些教团苦力的视角,对于苦力不应该知晓的敏感信息,比如军事训练方面和作战部队配置等等内容全部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这场问答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期间秋凌的提问既犀利又充满策略,她不时地采用钓鱼式提问或者诱导式话语,试图让李寄秋说出更多的内幕。
最终,当提问告一段落后,李寄秋背部的衣服都快被冷汗打湿了。在保持着高度警惕的情况下,他都好几次险些露出马脚。
看着秋凌紧锁的眉头和沉思的表情,李寄秋强压下内心的忐忑,没有贸然发问以确定自己是否通过考验,他深知此刻每一丝急躁和慌乱都有可能成为暴露心虚的破绽。
因此,李寄秋只能故作镇定,努力维持着气定神闲的姿态。
天色渐渐变暗,基地里的路灯亮起,而秋凌仍然一言不发。
李寄秋也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在他的记忆里,长时间的沉默好像也是审问方式的一种。
“根据我所掌握的情报,你说的都是真话。”
不知过了多久,秋凌终于打破了沉默,给予李寄秋一个肯定的微笑,“你所提供的这个‘永久性灰雾’的信息非常重要,那么我也会信守诺言。你先回住宿区,在大门口等我,我会把药给你送去。”
李寄秋心里大石落地,暗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表情平淡地点点头,“谢谢。”
“对了,我希望你不要把你的能力和教团的事告诉任何人。”秋凌脸上露出捉摸不定的笑容,补充道,“以后,你要为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