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念经似的嘟囔:“他还花心,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
格栅门外突然有人影逼近:“骂我??”
被当场抓包,知意只好扒拉两下颅顶的发,打开门,许则匀端着个木质圆盘杵在那儿,拽得二五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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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一只手捏住知意的鼻梁:“臭丫头!”
背后说人坏话虽然不对,但是知意丝毫不怂:“谁让你偷听。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说说你曝光多少绯闻了。”
这犟劲儿,说出的话往人心里扎。
许则匀邪魅的眼眸垂了垂,不搭话。
没有她想听的狡辩和解释。
肩宽腰窄的男人只是指挥着跟在后面的佣人,把一尊小火炉放在院里腊梅树下。
日光正好,疏影横斜,暗香浮动。
黄梅凌寒而开,火炉却有热度,银炭偶尔爆出噼啪声。
薄薄的一层积雪化成晶莹水珠滴滴落落。
这样好的天,许则匀那身混不吝的劲儿半卸下来,茶金色的头发衬得他白到发光。
许则匀把栗子、花生、桂圆错落有致堆放在红泥火炉上,十几分钟后,两个圆丢丢的小红柿就飘出绵绵的甜香。
她手里拿着平板处理工作,圈圈点点。
闻着味儿抬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捏着剥了皮的一团红澄澄送到面前。
他的指尖还沾着澄明汁液的斑驳,知意暗暗咽了下唾液,心里默念:“秀色可餐。”啊呜一口咬上去。
连果子带他,她都咬到了。
许则匀拿纸巾擦着手指尖,嫌弃:“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什么形象?”她囫囵吞咽,扬起手里的页面跟他争辩,“你看看你的形象,这半年,花边新闻有多少了?”
他的视线扫了一眼屏幕,又转移到她脸上。
巴掌大的小脸,秀眉拧着。
“以为你工作呢,怎么在看哥哥绯闻?”许则匀漆黑瞳仁的笑,在知意心里激起一串春雷作响。
樱红小嘴一怔,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气势弱了些,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喃喃:“我的公关部,简直有一个你的专属小组。”
许则匀长腿搭着,懒坐着剥栗子的壳,嘿嘿一笑:“行,这个小组的工资哥哥来付。”
“腓腓,”一阵沉默的果壳剥裂声之后,许则匀又开口,“晚上我要回一趟玉南。”
她的心狂跳了几下,再看看面前那张成熟男人的脸。
他的眼神像猎鹰,又凶又亮,自由而不受约束。
从小,她最怕他说回玉南。那儿是他的根,她总怕哥哥回了那儿,就再也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