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

燕无歌仿佛想到了不好的回忆。

神色微微黯淡了几分，但双目却并未因此失神，更多的是隐晦的尖锐。

“后续的经过我就不多赘述了，恐怕你也都能猜到，小小的连魔将都不是的恶魔，又怎么可能逃得出恶魔大家族的追捕，最后的结局便是我拼死也护不住她。”

“她，在围捕之下被逼自杀了，要不是极光佛出面保我，估计是不想失去一个未来的天神？呵呵呵，但不管怎么样我活了下来。”

“不然我恐怕即便不死，也会被强行提取记忆变成废人，最后只是落下禁足百年的结果。”

最后的话语燕无歌几乎是咬着牙逐字吐露的。

祂在压制着怒火。

即便祂在极力克制希望不影响顾云。

但是顾云能清楚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压覆盖全身。

时而消失，时而出现。

而这种感觉毫无疑问要比之前遇到的那个炎魔来得更为深沉、压抑。

恐怕眼前的这个便宜师父早已不是神将了吧。

现在百年早已过去，而祂依然留在此处。

顾云隐约能够猜到，这更多的恐怕是为了自己那个师娘的传承或者某种希望寄托。

如果换成自己，云音因此而死，那他可忍不了。

或许是性格使然。

也或许是自己有彼岸这条退路？

此刻，顾云对燕无歌多了一丝由衷的敬佩。

或许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