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畅的老家,是一栋破旧的楼房。
这楼房是上个世纪的工厂福利房。
与现在的楼房不同,那个年代的房子闭塞又阴暗。
而且格局也很混乱。
像是个大型的是四合院一样。
这小区繁荣过,但随着工厂的搬迁,这房子也衰败了下来。
到现在,住在这里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住的人不是不舍得离开的老人,就是没钱的打工人。
因为这里很荒凉,房租也低的离谱。
不过这些对赵晓畅来说,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些人不会多管闲事。
一墙之隔的邻居家中,耳背的老爷爷坐在飘雪花的电视机前。
“啊?你说什么?”
伸长了耳朵,老爷爷歪着头朝无人的室内大声的问着。
但谁都没有给他回应。
看了一眼隔壁,赵晓畅推着行李箱到了最里面的房间。
随后,打开了行李箱。
翟骅以婴儿般的姿势蜷缩在行李箱中。
当翟骅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室内没有灯,他也无法看清自己的处境。
捂着脑袋,翟骅动了动已经麻掉的脚。
下一秒,铁链滚动的声音哗啦啦的响了起来。
翟骅因为这响动停止了动作。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他清楚的看到锁链套在自己的脚上。
盘着腿,翟骅想要撬开这脚链,但在他的手边什么都没有。
硬撬受伤的只会是他自己。
赵晓畅看着最里面的房间,等里面的锁链声消失后,他才继续低头吃外卖。
而隔壁的老爷爷又高声的啊一声。
“啥?谁家养狗了?”
弓着背,老爷爷颤颤巍巍的走到了阳台,掀开了盖在阳台上的纸壳子。
纸壳下是一具干扁的尸体。
“啥?华忠你说话大声点!”
老爷爷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些,没多久响起了其他几户人的叫骂声。
没过多久,这些声音都平静了下来。
而翟骅,敲了敲墙面打量起了这没窗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