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一向不假辞色的皇叔能说出来的话吗?
他莫不是瞧上这小太监了?
“就这么定了。”
季求柘装作大度地摆摆手,“另,新科状元陆倦川颇具才干,且禾州乃他故乡,治水之事臣举荐交由他去办。”
“妙哉!”季铖拍手,也顾不上岑双了。
“朕这就拟旨。”
“还不跟上?”
季求柘走了几步,回头瞧僵在原地的岑双,不给他心存侥幸的机会。
“是,王爷。”
岑双无法,只得敛住心神跟在摄政王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长长的宫道上,不时有路过的宫女太监行完礼,好奇地注视着二人远去的背影
原主在宫中有自己专门的住处,名唤桐华殿。
守门侍卫先一步得到消息,已将殿门打开,岑双跟在季求柘身后,一路畅通无阻。
待行至寝殿,早有宫女寻了套月白色常服置于床榻。
岑双自觉端起漆盘,却被季求柘制止。
“先来替本王脱衣。”
他只好将漆盘放下,垂着头去解季求柘的腰带。
季求柘全程都十分配合,任由他将自己上衣脱光,露出精壮的上身。
待岑双拿了干净的新里衣帮他套上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男人的腹部,眼见那处因自己的触碰而微微紧绷,显现出叠峦山峰。
他不禁看直了眼。
他近些时日服侍小皇帝更衣,虽觉身形不错,却不及眼前的摄政王分毫。
不行!
这位可是堪比十殿阎罗的摄政王,他敢肖想才是真的找死。
岑双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心无旁骛地替摄政王穿衣。
忽听头顶落下一声轻笑,摄政王低沉如石落水潭的声音幽幽响起:“看得可还满意?”
“不错?”
岑双下意识答。
反应过来后,顿时吓得跪倒在地。
“奴才不敢。”
他就说摄政王是极敏锐之人,方才他视线只多停留了一刻,便被他轻易察觉。
岑双后知后觉感到些许后怕,倘若他方才不顾一切当着摄政王的面对小皇帝展露杀意,是否早已身首异处?
下颌蓦地被一只手钳住。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