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二话不说，赶快套上了这条……七分裤，配上破烂的浴袍和断掉的蒲扇……

画面太美，量杰又掏出一件短打和一把地摊上淘的折扇。

杨开一摆手：“不用，修炼之人，不拘小节。”

说着还把浴袍扯掉，连着蒲扇一起丢掉，露出一身铁铸的腱子肉和浓密的体毛。

“算你赢了，晚些就给你写封推荐信。”

“杨城主大气！”

“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叫大哥就行。”

“杨大哥！”

杨开拍了拍量杰的肩膀，踩着小碎步朝台下走去：“我看好你。”

下台后，杨开接过下人送来的浴袍重新披上。刺啦一声，大踏步朝原来的位置走去。

“比赛继续，小富贵和那个琦什么的快上台。”

杨开话音刚落，海富贵他爹嘴里的老念脸色一变，像便秘了一样。

海富贵他爹则笑盈盈地抹擦了一下胡子，还给对方挑了个眉。

盐帮队伍里一个穿着紧身服的光头男子冲天而起，随后砸在刚刚的深坑里，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咬牙切齿道：“大召寺琦璶，请赐教。”

“我认输！”

话音一落，琦璶乐呵呵地下去了：“师傅说的没错，霸气果然能不战而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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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富贵连台都没上，转头又对刚回来的量杰吐槽道：“它就这么重要吗？”

“不重要吗？”

“重要吗？”

……

两人废话的功夫，两队领队都已经上了演武台。

“海一天，你个浓眉大眼的，没想到会这么阴险狡诈。”

“老念啊，彼此彼此嘛。终究还是要在咱俩手底下见真章。”

两人一个是自己摸爬滚打上来的霸主，一个是杨开扶持的新贵。

往年都是两人打头阵的，对彼此的路数也都非常熟悉。

海一天火力全开，宛如择人而噬的荒野猛兽，驾着翻腾的血气左冲右突。海一天嘴里的老念则身法莫测，时不时突然瞬身到海一天身后敲一烟袋锅。

两人一打就是将近一个时辰……量杰一开始还聚精会神，慢慢就边吃蚕蛹边跟海富贵和杨开聊天，最后跟着大伙一起打起哈欠。

“停停停，没气了。”

海一天这边快耗干了，不过嘴角比AK还难压。

海一天嘴里的老念气不打一处来，气喘吁吁道：“少得意了，下次定叫你好看。”

海一天不屑一笑：“老念啊，少做白日梦了，你和你的盐帮注定要在这武川永远蹉跎下去。”

两人一顿嘴炮输出终于唤醒了众人。

杨开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打完了快下去，别在上面絮絮叨叨的。”

……

后面的三场好像也都是些老选手，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那叫一个旷日持久。

量杰简单看了两眼，并没有预想中的花里胡哨的能力。又和海富贵唠了起来：“刚刚那个老念看起来怨念颇深啊。”

海富贵轻叹一声：“念阳雄本来是有希望的，唉~可惜了一个壮志凌云的汉子。”

量杰早有猜测：“以武川为根基，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量兄聪慧，可惜……”海富贵说着话扫了一眼杨开。

“怎么每个世界都是这样，似乎不开挂就什么都改变不了。”

“量兄跟我们不一样，这番成了杨氏门客，前途无量。”

量杰听完摇了摇头，看来整个世界的人都被驯服了，都默认了金字塔形的统治结构。

转眼间，最后三场打完。

杨开看着快要西沉的太阳，不知道从哪掏出六块铁牌：“这回打得还挺快，赶快选完就散了。”

念阳雄和海一天闻言快步上前。

海一天一块，念阳雄一块，海一天一块，念阳雄一块，海一天一块，念阳雄一块。

看起来互有输赢，但第一块铁牌的市场份额就超过三成了，念阳雄最后拿到的份额只有不到四成。

事毕，众人纷纷离场。

“阿杰，你先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