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萧国封州分别的时候,卫图曾给了严孝兰两个选择。
一,维持侍妾身份,在荒山野外等他上百年时间。
二,解除体内灵毒,重为自由身,自此不受他的约束。
那时,严孝兰很大胆,比卫图自己还相信自己,选择了赌性最大的第一个选择,愿意誓死追随他。
因此,到了现在,他突破元婴境界,功成名就之后,自不会去做什么违约之人,只给严孝兰一笔浮财,就将其轻易打发走了。
卫图清楚,严孝兰对他没有什么真心可言,其愿意成为他的妾室,是惦记成为此身份后所能带来的名利。
然而,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接纳严孝兰为妾室,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毕竟,妾室与妻室不同。
对妾室,他无需过多担负责任。
甚至,换句更冷漠的话,他和严孝兰之间,是各取所需。
一如当年戚凤之事。
苦修这么多年,在不影响自己修行的前提下,卫图当然不介意,自己多一个年轻貌美的妾室,用来暖床。
说到底,他又非什么禁欲的圣人。
一直清心寡欲,不现实。
……
片刻后。
囚室内的二人,衣衫散落。
严孝兰宛如树袋熊般,挂在坐在太师椅上的卫图身上,其双眼迷离,一双皓臂勾住卫图脖颈,同时杏唇轻点,在卫图脸上印上淡淡的唇印。
咯吱!咯吱!
盏茶时间不到,支撑二人的檀香木椅便被二人摇得快要散架。
最终在一道“咔嚓”声,彻底散落,成为地面上的一堆木屑。
而这,还是卫图控制力度所致,以他的炼体修为,若真爆发全力,恐怕轻轻一拥,怀中的严孝兰就会碎成一滩肉泥。
“等一下,去床上。”
听到木椅破碎,严孝兰猛地惊醒,连忙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卫图。
“也好。”对此要求,卫图自然不会抗拒,他松开揽住严孝兰柳腰的大手,将其从自个身上卸了下来。
落地的严孝兰,抬头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卫图,接着其思索片刻,一拍储物袋,从中取出一块白色方帕,铺在床榻上后,这才横躺了上去。
“还望卫老祖怜惜。”严孝兰轻咬红唇,含情脉脉的说道。
作为深谙此道的老前辈,卫图自然知道严孝兰此举是为何意,他也没废话,顺步走上床榻,与其继续温存了起来。
少倾。
一朵血梅出现在了白帕之上。
而囚室内,亦传来了靡靡之音。
……
和囚室内的欢愉不同。
此刻,在严家族务大殿的严家一众长老,脸上却尽皆泛起了愁容。
原因无他。
在小半刻钟前,他们发现了,囚禁严孝兰的阵法禁制,竟然失效了。
而且,在其囚室内布置的“分光投影阵”,此时也是一阵模糊,看不清晰。
见此情况,他们再蠢,也大概猜到了,严孝兰这边,出现意外了。
只是,碍于出手之人的来去无踪,严家一众长老,此刻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得罪了一尊大敌。
“莫非是崔丹师回来了?”席间,有一個严家长老,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几十年前,严家众修虽然没有看到卫图携严孝兰出逃的那一幕,但他们事后根据传言,亦猜到了——卫图当时的真正境界为“金丹后期”。
如今,时隔将近百年,卫图的修为定比之前,还要高深。
而严孝兰身为卫图的侍妾,其前来严家囚室,带其离开,也是一件“合情合理”之事。
“不可能!”身为族长的严振平摇了摇头,说道:“我严家族地位于楼高宗之内,崔丹师尽管修为不低,但想要绕过重重阵法、禁制,悄无声息进入囚禁孝兰的密室,根本不可能!”
虽然在感情上,严振平希望来人是卫图,毕竟他作为严孝兰生父,也不愿看到严孝兰一直被家族幽禁……但理智告诉他,来者是卫图的可能性,并不大。
说一千道一万,境界永远做不了假。
金丹后期?其根本不敢在楼高宗这准元婴势力中放肆,更不可能潜入楼高宗,偷偷跑到他们的严家重地。
倘若是金丹大修……
那还能有一些可能。
“孝兰不过筑基境界,与其有关的外来高阶修士,据我等所知,也只有崔丹师一人了……”
“此人不是崔丹师的话,又能是何人?”适才言说的严家长老皱眉,语气略有不满道。
在他看来,严振平否决此事,不外乎是想推卸责任,撇清自己的干系。
毕竟,当年卫图能对严家“骗财骗色”结束后跑路,严振平可是有不可推卸的失察之责。
再加上今日的罪责……
严振平这个族长,也算当到头了。
“若是擅长阵法的金丹之修,潜入我严家族地,也非是不可能之事。”
这时,又有一位严家长老补充道。
对这一质问,严振平并未直接回答,他皱了皱眉,语气多了一些淡漠,凝声道:“此事,暂时不做讨论。一切等老祖回来后,再行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