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已经得罪了卫图,有了一定的沉没成本,若是这么灰溜溜的离开,不仅大损自己颜面,也会让宗门后辈埋怨,埋怨他搞坏了定陵宗和卫图之间的关系。
属于两头不落好。
还没有得到进入落霞秘境的实利。
不过就在这时,洞府门外,传来了温长瑛颇显急切的叫门声。
他心中一动,登时有了想法。
“这是温宗主声音,还请温丹师开门。”吕细清拱手一礼,他把温长瑛的到来,当做了打破自己和卫图之间僵局的契机。
对此,卫图自无不可。
他也想听听,温长瑛是何说法。
只是,就在温长瑛走进洞府客厅的时候,他发觉到了,其在与吕细清的目光对视中,身体明显僵硬了几下。
……
“温前辈,妾身起初并不知道……吕太上擅自前来太真宗,拜见前辈。听到门下禀告后,这才急匆匆的赶来。”
温长瑛执晚辈礼,没有再喊卫图“齐弟”这一称呼,秀靥满含歉色的说道。
卫图颔首,不认为温长瑛是在作伪。
其宗主之位,本就是吕细清这个公公扶持上去的。
在吕细清面前,温长瑛更多是儿媳这一角色,而非定陵宗的宗主身份。
对于温长瑛而言,只要有他在,秘境名额大可徐徐图之,不必着急于一时。
这一届委婉拒绝,还会有下一届。
只有吕细清,因为寿元的关系,是真正等不及了。
值此刻——
看到吕细清对此秘境名额的执拗后,他已经看出了——此人已经成了“寿奴”,只是吕细清多披了一件,为宗门后辈谋福祉的道德外衣。
说起来,这也有可能怪他。
是他给了吕细清,更进一步的希望,而后又硬生生的把此希望掐灭了。
如果他一开始,不给吕细清那一个进入秘境的名额,可能吕细清现在还在洞府内闭死关,根本不会出来闹幺蛾子。
但对此,卫图显然也不会与吕细清共情。
“此事与长瑛姐无关,温某知晓,不会过多怪罪定陵宗。”
卫图摆了摆手,示意他已经明白原委,温长瑛不必继续多说。
“只是……”温长瑛并未闭嘴,而是一脸难色的看向卫图,“只是……吕太上到底是我派门人,若温前辈可以的话,还请原谅吕太上一二。”
话音落下。
吕细清暗松一口气。
有温长瑛帮他说话,只是索取一个对卫图不太重要的秘境名额,想来卫图不会让温长瑛难做。
“此是秘事,温丹师和宗主乃是族内姐弟,还请私下谈话。老夫在你二人面前……到底碍眼一些。”
吕细清沉吟一声,说道。
听到这话,正打算劝说温长瑛不要搅局的卫图,不由眉宇微皱,不明白吕细清让他和温长瑛私下谈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此话倒也正合他的心意,毕竟有些话,确实不好当着吕细清这个“事主”的面上说。
他一挥袖袍,施法打开洞府内厅,示意温长瑛随他入内谈话。
只是——
刚一进洞府内厅,却见温长瑛直接抬手一掌,震裂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了自己的雪白肚兜,以及上身的大片白腻。
“妾身污浊之躯,还请温前辈赏玩!”
温长瑛泪流双颊,伏拜道。
但因此动作迅疾,却也让她被玉簪簪好的青丝如瀑般的散开,落在了她如雪般的清冷花颜,白皙精致的锁骨上。
“长瑛姐这是?”
见此,卫图不难猜出,适才吕细清以传音法贝,偷偷向温长瑛所传的秘语是什么意思了。
不外乎是逼迫温长瑛这个儿媳,让此女以身侍奉,好减少对自己的恶意。
“如若温前辈不肯的话,还请出手,杀了这老贼!”
温长瑛面含清泪,在见到卫图不肯对他下手后,心中微是一喜。
紧接着,她脸上就露出了彻骨的杀意,对卫图再次拜道。
此前,她还对自己公公吕细清心存敬仰,认为彼辈为了宗门舍弃所有,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
更是因为担心她和卫图“私通”,对不起亡夫,所以为了提醒她,甘愿自锁洞府,避不见客。
但没想到,此人今日竟然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传音让她给卫图赔罪,事不可为时……让她舍身侍奉。
至此刻,她一切都明白了。
这老贼爱的不是他的亡子,或者说其爱己身,更超过爱自己的亡子。
只不过,因为寿元有限,所以才表现的如以前那般大公无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