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现场,不去资料室查阅资料,不翻图纸,不下结论,我也不是当事人,这些因素让陈工少了顾虑。
听我描述了大宝家的位置和附近的地形地貌,看了我提供的煤质检测报告,陈工沉吟了一会,斟字酌句地说,从煤质分类上看,可以确定是九号煤。
九号煤层属优质炼焦煤,低灰、低硫、低挥发,整个古城煤田探明的储量不多,开采的也很少。
陈工说,九号煤在榆树坪地区发育的不好,可采厚度平均不到四十公分,没有工业开采的价值。榆树坪矿现在没有开采,以后可能也不会开采这个煤层。
陈工还说,根据我说的位置和地形地貌特征,他凭自己的经验判断,现场可能是九号煤的一个异常发育地段,这种情况一般会持续一段距离,有可能是几百米,也可能是几千米,不大可能是鸡窝煤那样的块状。
我和陈工的谈话就此结束,我没有再提出问题,他也闭口不再提及此事,我们两人觥筹交错,痛痛快快地喝了顿酒。
我心中已经有了结论,大宝家挖出的煤层,至少能挖几百米。
第二天,我还没有起床,大宝就把我宿舍的房门擂得震天响。
我知道卫大宝心急。也是,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无论搁到谁身上,他都不可能不急。
昨天晚上喝的有点多,我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把大宝放了进来,随手关上了房门。
大宝看着我也不说话,只是傻笑。
我不理他,慢腾腾刷牙洗脸,收拾妥当后,盯着大宝的眼晴,只说了一个字:干!
大宝腾地一下跳起来,抱住我在空中转了三圈:“咱哥俩一块干吧,挣的钱一人一半,兄弟保你一年最少十万,比当个副科长牛逼的多。”
我唾了大宝一口,说,你干你的,我不参与,你也不要在外面胡乱说话,小煤窑是你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看在兄弟情份上,有事我可以帮忙,但不会要你一分钱,这是我的底线。
你能听进我现在说的话,我还是你的龙哥,听不进去,从此我没你这个兄弟,有事也别找我。
大宝一直有些怕我,平时对我唯命是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总是让我拿主意,做决定。
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严肃,大宝马上老实了,说我听你的,你说我现在先干啥,要不要封锁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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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消息能封锁得住吗,你们村的人可能都知道了吧。
在山坡上、沟岔里干活时挖出了煤,这种事在煤炭产区不是什么稀奇事,大宝他们村里的人见怪不怪,上门看热闹的人也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