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连续几天的身心俱疲,有了结论,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该想想自己怎么过年的问题了。
在矿区过年,其实挺没意思的。
山沟里地方不大,却挤进了四五万人,论人口密度,不比省会城市差多少。
原住民占比很小,矿上的职工家属来自五湖四海,生活习惯,民情风俗,节日文化各不相同,很难融合到一起,节日气氛一点都不浓,比老家农村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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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男人们来说,过年就是喝酒。
从初一到十五,每天最少一场,也可能是两场三场。
亲戚的场子、朋友的场子、同乡的场子、领导的场子、邻居的场子、班组同事的场子、区队同事的场子……
每天都有场子在排队,不用点心,不同的场子肯定要打架。
煤矿工人爱喝酒,也能喝酒,这是由他们的工作环境决定的,是职业传承,是生理需要,更是精神需求。
工作场所是阴暗潮湿,而且危机四伏的千米井下,劳动强度大,身体流失的水份多,精神压力更要比别的职业大很多。
升井后,洗去满头满脸满身的煤尘,首要的事是安慰早已空空如也的肠胃。
一通狼吞虎咽过后,喝杯热气腾腾的浓茶,再来半斤高梁烧,既能驱走体内的潮气,还能让紧绷了八九个,甚至十来个小时的精神松驰下来。
在微醺的状态中美美睡上一觉,让透支的体力得到恢复,以应付接下来的又一天。
这就是当年大部分煤矿工人的生活状态,酒对他们来说,不是生活的点缀,而是刚需,是生活必需品。
不光普通工人爱喝酒,煤矿的领导大多也是酒篓子,很少听说过哪个矿的矿长酒量不行,达不到“一瓶不多”这个及格线。
矿区的酒风之盛,外人可能无法想象,也不敢相信。
说两个我亲历的小故事,您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