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林听了我的话,呵呵笑了两声说,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你说的是事实,我常去张三庆那儿吃蛇是幌子,是和那里的妹子约会去了,我们不仅跳舞,还睡觉了。
你太年轻,体会不到我们老男人的想法。
身体的机能以自己可以感知到的速度退化,剩下的的享受男欢女悦的日子屈指可数,我不甘心啊!
杨树林很难得地对我敞开了心扉,我心里挺得意的。
我说,虽然没有感同身受的体验,但我理解领导的想法,您只是犯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是可以被上帝宽恕的。
杨树林长叹了一口气,说,我刚才不是为张三庆会不会出卖我发愁,我和他之间除过这事外,也没其他的关系。
我是在想,张三庆进去了,岭南饭庄可能会很快关门,我那个小相好的怎么办?
那个丫头叫小叶,很单纯,对我很专情,你能不能替我想个办法,把小叶安顿下来。
杨树林这个要求有点耍流氓,是想让我当老鸨节奏啊。
我不想干这种有辱自己身份的事,斟字酌句,小心翼翼地对领导说,给小叶找个事做不难,让她到修造厂或汽修车间打打杂也行。
只是榆树坪地儿太小,不管小叶在哪上班,您以后想常见她可不容易,想完全避开别人耳目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您和小叶断了,小叶才… … … …
说说到这个程度,我不敢再往下说了,怕杨树林和我翻脸。
杨树林刚五十,在榆树坪已经当了五年矿长,完全有可能再上个台阶。
去年年底就有传言说,局里的总工程师快到站了,杨树林要升任矿务局总工。
我真心希望领导不要犯和程四苟一样的错误,因为女人葬送了自己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