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集股份的工作进行的不顺利,大部分职工只是按照厂里规定的最低限额,认购了汽修车间的股份,剩下的部分,被徐冰雅通过请人代持的方式全部拿下。
从股东名单和持股数量上看,修造厂是汽修车间第一大股东,理所当然地拥有对车间的控制权和管理权。
实际上,徐冰雅投资了七万多元,掌握了车间超过50%以上的股份,对汽修车间有绝对的控股权。
知道真相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徐冰雅自己,另一个是我。
徐冰雅的做法虽然不违规,但在合情及合理性上有瑕疵,我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咬牙默许了她这种做法。
徐冰雅这么做,原本是为了替我分忧解难,解决项目建设资金不足的问题,但同时也存在她看好这个项目,想给自己家的闲置资金,寻找投资渠道的因素。
虽然徐冰雅一再说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让我给修造厂留下属于自己的,别人无法抹去的印记,但我从来没把她这话当过真。
如果汽修车间运营后表现平平,盈利能力不像现在这么强悍,股东的年投资回报率不超过100%,各方面都能愉快地接受这个结果,我和徐冰雅也不会为难。
榆树坪矿的情况太复杂,我们身处的环境太险恶。
春节过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修造厂连续干了几件出风头的事,我林子龙立刻成了出头的鸟,成了一些人嫉恨的对象,不仅被举报,还被纪委立案调查。
三十多岁的副处级纪委书记钱峰,无疑是古城矿务局干部队伍中的少壮派。
虽然他能力有限,还有强烈的自卑心理,急切想用拿下我的方式为自己立威,但我不相信,钱峰瞒着矿长书记,一上来就宣布对我进行立案调查,仅仅只是因为想建功立业这么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