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数量垫底,修造厂的铸造产品,就有和矿务局总机厂以及其他矿机修厂竞争的底气,不怕技不如人,也不担心开炉率上不去,更不用操心会不会亏损的问题。
我对老孙说,既然给铸造车间盖厂房,不如借机把车间的小土炉淘汰掉,直接上台零点五吨的中频电炉,除了继续生产矿车碰头外,还可以生产其他一铸造产品,补上厂里生产工序缺失的短板。
孙建成说我天生不是安分守己的命,刚说过除了矿车制造,一年内不会再上新项目,话音没落就又变了主意。
我辩解说,上电炉是技术改造,属于产业升级,不算上新项目。
老孙说,又是买电炉,又是盖厂房,这样一来,咱们在铸造车间上花的钱可就达到了几十万,不再是小打小闹,要重新考虑人员的配备,不能光指望现在那几个临时工了。
我说,咱现在不差钱,铸造车间的事就这么定了,这个事还交给黄大海,等矿车项目搞完,马上开始对铸造车间进行技术改造。
总机厂铸造车间,最大的电炉也是零点五吨,榆树坪矿机修厂的炉子才是零点二吨的。
咱们的铸造车间改造完成后,不管是生产能力还是产品质量,不仅能吊打机修厂,和总机厂比起来也不落下风,到时候不是咱们不敢和它们竞争,而是它们不敢和咱们硬怼。
建厂房是基建工程,按道理是要报计划,立项目,还要请有资质的设计单位设计,是件相当繁琐的事。
计划科是程四苟分管的,想起要和他打交道,我就头疼。
从省城学习回来后,不但没见过程四苟,还把他给修造厂擅自安排的出纳员顶了回去,我知道他肯定对我非常不满,不但会为难修造厂,也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拿捏我的机会。
尽管很不想看程四苟的臭脸,但人家分管着矿上最重要的几个业务科室,想干点事,没办法饶过这个让人厌恶的家伙。
生活中,这样无奈的事太多了,想完全回避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