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修车间开始是以修造厂的名义创建的,在大家的意识里,车间是厂里的下属单位,大家是一家人,没必要把你的我的分得很清楚。
孙建成就是这种态度,不止一次说修造厂是老子,汽修车间是正在长身体的儿子,老子给儿子帮点忙是应该的,儿子在老子的兜里掏几块糖吃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一开始也是这种想法,但接受了徐冰雅的建议,决定把汽修车间搞成股份制企业后,就改变了态度,明确要求黄大海和申小涛,把车间和厂里严格区分开来,包括他们两人在内,所有参与筹建工作人员的工资,都由车间支付,借用厂里的工具材料也要如数归还。
虽然要求很严格,但我知道肯定会有疏漏之处,不过肯定不会有大问题,所以不担心审计科的审计,也不怕其他部门的调查。
从任丽丽提的几个问题来看,肯定有了解汽修车间情况的内部人员给她提供了消息,这个人几乎可以肯定是机修车间的刘长安。
这个家伙真执着,在股东大会上被郭秋花羞辱得不轻,随后被车间的同事鄙视、唾弃,这才老实了几天,又蠢蠢欲动了。
无论哪个单位,如果有一两个时刻想给领导找麻烦的员工,都是让人头疼的事。
我不怕刘长安搜集自己的黑材料,也不担心他能揪住我的小辫,但是很恼火他时不时蹦出来闹点动静,既分散自己的精力,又破坏自己的心情。
想一劳永逸地摆脱这个麻烦,最好的办法是把刘长安踢出修造厂,让他以后没有机会再聒噪,但想达到这个目的很不好办。
他只是个普通的机修工,只要自已不犯大错,我没权利开除人家,甚至连不安排工作,逼他自己想办法主动调离都做不到。
我有点后悔自己的一时之仁。
在刘长安被郭秋花丈夫捉奸在床的时候,完全可以借机请公安科把这个家伙拘留十天半个月,然后再给个处分,把他赶到井下区队去上班。
榆树坪矿有规定,受到记大过以上处分的职工,原则上要调到更艰苦的工作岗位。
当时自己只想息事宁人,想尽量减小不良影响,不愿过份为难自己厂里的职工,所以放了刘长安一马,没想到这家伙不仅不知恩图报,反而嫉恨上了我,和我杠上了。
慈不掌兵,义不掌权,古人诚不欺我也。
刘长安的事迟早要解决,但要从长计议,我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干。
由于有马奇忠师傅坐镇把关,生产矿车专用设备的安装调试工作提前三天完成了,而且全部一次性试车成功,很快生产出了两辆样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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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自己生产的一吨矿车,和榆树坪矿正在使用的矿车有所不同,防止有人说我们剽窃了省煤机厂的技术,我让申小涛对孙工提供的图纸做了一些修改,在不影响质量和使用效果的情况下,我们的产品外形看起来更敦实一些。